维克多尼克看着外面嬉闹的孩童，破旧的皮球被踢的来往。

这里是星火巷的深处，常年的灰雾滋生整个城市的黑暗，不会有孩童会来这里玩耍的。

尼克蹒跚都行走到操作台前，破旧的皮球正巧砸在了操作台上，在皮球要造成更大的破坏时，尼克的辅助手抓住了皮球。

“真的只是一个皮球。”

门被敲响，尼克想起忘记修理的门铃，也不在意来人的无礼。

“你好，先生，啊！”满头枯黄头发的男孩低着头，在他抬起头时被面前的男人吓到了。

男孩想要逃脱，尼克的辅助手已经抓住了他，男孩惊恐地看着复杂齿轮和生物组织的辅助手臂，大声喊叫，并且眼神飘向一个方向。

那是朝着星火巷之外的方向，躲藏起来的孩童连忙跑掉，即使摔跤了也没敢回头看。

“不要哭，孩子。”尼克的将孩童的头对准他的脸。

孩童停止哭泣，眯着眼睛不敢看尼克的脸：“先生，我叫阿格硫斯。”

这名字来源于古代的一位勇者，尼克点头，“你是来要皮球的吧，进来吧。”

尼克放下阿格硫斯，这孩童差点没站稳，但还是跟着尼克进入房子，并在尼克的指挥下，关掉了房门。

“现在，告诉我，你在怕什么，是怕我身上的机械结构，还是我脸上金属的贴片？”尼克坐在操作台前的凳子上。

阿格硫斯好奇的看着房屋内部，之前的恐惧被好奇逐渐打败，他看着绿色液体里泡着的肢体，属于人类的，也有不属于人类的。

还有操作台后面放着的精密机械结构，齿轮、链条，机油的味道扑入鼻子，这比他住的贫民窟味道要好太多了。

尼克跟随阿格硫斯的眼神一路看过去：“你是怕皮球要不回去，其他孩子会打你？我小时候和你差不多，不过比你更差，因为我身体天生残疾。”

“住在这里都是帮派的成员，你也是吗？”阿格硫斯听说过太多关于星火巷深处的传闻。

“不是，帮会不敢打扰我，虽然我并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但我足够强大，仅仅住在这里，他们还不敢干什么。”尼克微笑，脸上的金属贴片碰撞，清脆的声音环绕。

阿格硫斯终于看向尼克的脸庞：“你脸上，后背的东西都是什么？”

尼克回答：“只是为了生存，贫民生活的太惨了，我想让他们都和我一样，将人的部分祛除，将机械的部分增加，当初我也有个同伴，但他出身便是贵族，与我完全不同，最后只能分开了。”

星火巷的雾并不是普通的雾，而是帮派成员从清心草中提取清心水的排放物，清心水卖给底层人，让底层人沉沦，排放物污染并不想沉沦的底层人，让他们活的辛苦。

远离星火巷的地方也是一样，城市是金字塔，塔尖的人享受最好的水，塔底的人连排泄水都没有。

没有清心水，也有其他的，尼克看到了太多，他改变了一些，改变不了的更多。

他叫来阿格硫斯在他身前，拉开他的衣服，成片的藓铺满了阿格硫斯的后背。

“最开始时，我造出很多省力机械，让旷工、搬运工这些干重体力劳动的人可以轻松，但我不知道，他们的工钱也随之稀释，买机械的钱就出自于他们身上。”

“后来，我离开上层，用我的能力救助，帮别人看病，懦弱在那时背弃了我，在那之后，不只是为了延续生命，我开始改造我的身体。”

“机械与身体结合，我的脊柱最先完成了改造，这只辅助手臂就在那时和我共处，可痒随之而来。”

“我挠破了身上所有地方，肉体与金属接触的痒无法忍受，我的药剂师朋友让我用清心水，可我看到的满满的逃避。”

阿格硫斯盯着皮球，不知他听没听进去尼克的话。

尼克笑了，可能是近些日子的独处让他难受，今天竟然对一个小孩说了这么多：“你很勇敢，知道目标是什么，我会先替你治疗，然后能不能拿到球，就看你的表现了。”

辅助手臂拿来一瓶药膏，尼克将药膏涂抹在阿格硫斯身上所有长藓的地方。

冰凉的触感让阿格硫斯很舒服，他能体会到痒，藓带来的痒让他难受，如今的冰凉才更是珍贵。

“我会变成机械人吗？”阿格硫斯的眼神很清澈。

尼克双手抓住阿格硫斯的双臂：“不会的，这还不成熟，最起码得等到不再痒为止。”

辅助手臂的掌心，红色炽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