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
何舒醒后,我告诉了她这消息,她平静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默默地结了账单,默默地离开。
“何舒,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要是你们那边的医生要联系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这里已经是最权威的医院了。
她接下名片,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微微鞠躬:“多谢医生关心了。”
我就那样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我一直等待着电话,等待来自另一个医生的询问,我不放过每一个外地的电话,可每一次都是推销。
直到今天中午,一个来自其他地区的陌生电话打了进来,我如平常一样接听了。
对面准确的说出了我的名字,还说是在一个名片上写着的,我知道这是来自何舒那边的电话。
“是何舒吗?”我需要回想才能响起几年前的记忆深处的名字。
对面的人连忙回应:“我是何舒的妈妈,她让我跟你说,她死了。”
这是何舒死前告诉她母亲的话,在她回了家以后,症状完全不一样了,她不再睡不着,而是睡了就不再醒,就像是补充之前时间没有睡的觉一般。
在那之后半年后,她恢复了“正常”,几乎如同一个正常人一般,只是睡眠的开关不再由她控制,她会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突然睡去,任谁也叫不醒。
可就是在夜晚躺在床上时,无法入睡,她不再去用助眠药,由着病自行发展。
直到三天前,她出事了,那是晚上,她无法入睡,便在无人看护下走上了漆黑的公路,在路中间又突然睡着。
在她的遗物里,她母亲发现了她的遗书,或许是她早就准备好离开了。
今天得到了这个消息,一直到接近十二点,我躺在床上也无法入眠,想的都是她的感觉,她是如何度过每一个无法入眠的夜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