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心无旁骛,令其烹饪之术更臻纯粹。小黑点头示意,轻盈跃至许康枕畔另一软垫,以长舌轻触其面颊,旋即陷入甜美梦乡。
沈怀昭近日确是少有安宁之夜,再睁眼时,探手取过桌上魔晶,映出辰时已过。哎呀!竟已至九时半刻!暮时就寝,帷幕遮蔽了所有光芒,未曾料及还有一层法袍隔绝光线,使她浑然不觉,径自沉眠。
沈怀昭迅速起身,轻抚脸颊唤醒精神,抓起魔晶,连通许康的魂铃。
此子,难道仍未归家?!
“铃——”
许康不知入梦几何,仿佛仅瞬息之间,刚合上双眸,便被魂铃的颤鸣唤醒。究竟是谁?许康朦胧中摸索魂铃,一按之下,发出含混不清的问候。
\"哪位?\"
彼端沈怀昭微怔,旋即醒悟,这小子莫非正酣眠?归来即睡?
\"余是沈怀昭。\"
\"哦,是你!所为何事?\"
此刻许康辨认出沈怀昭之声,疑惑发问,深夜不眠,何以拨响魂铃?
\"汝尚能安然入睡?归来怎不通报于我?\"
\"吾何须向汝禀报?疲倦入眠,岂非寻常?\"
\"然而……\"
不待沈怀昭言毕,许康无奈道:\"罢了,困倦之极,方入梦不久,就被汝扰醒,罢了,有何要事,明日再议,现下且安寝,晚安!\"
语罢,不容沈怀昭反驳,立断魂铃,复闭目续眠。
此刻珍稀休憩时光,岂容他人扰乱。
沈怀昭双目圆睁,注视魂铃传来的忙音,这小子竟敢挂断联系。
若知其居处,定当登门问罪。
罢了罢了,时已深夜,不宜深谈,早些歇息,明晨即刻寻他。
思至此,沈怀昭带怒阖眼,再度沉入梦乡。
次日破晓,沈怀昭天色未明即醒,昨日午后即眠,今日自不可能长眠。
此时,正值黎明破晓之际,天际仍被夜幕紧紧拥抱。沈怀昭早已着装完毕,面容清秀,她倚靠在房门前,如同守护者般静静等待。
非是不愿传音召唤,而是五次灵力传讯,却如石沉大海,未得回应。那少年定是将传音器置于静默之境!
此刻,唯有耐心以待。你的居所与我相邻,岂能逃脱出门之需?
许康则不同,直至日上三竿,方自梦乡中苏醒,睁眼恰逢晨光初现,映入窗棂,洒满床榻。
此情此景,实乃人间至乐。若每日皆能饱睡,醒来即见朝霞,何其幸哉!
近段时日,在酒肆操劳至夜半,更有甚者,直至鸡鸣才得休憩。每日能享八小时酣眠已属奢求,更妄论自然醒之雅趣。
洗漱毕,小黑轻盈跃至许康肩头。原本欲将其隐匿,然忆及昨日所见,此处旅舍容许灵宠同行,只需持证便可。
许康心安,任由小黑随行。昔日为使小黑正当陪伴,所需凭证一应俱全,尽数存于秘境背包之内,以备不时之需。
待许康推门而出,慵懒伸展,欲邀莫妮卡共进朝食。方转过身,未行数步,忽闻侧旁传来一声压抑的愠怒:“许康,久候矣。”
此声耳熟能详,许康瞬时辨识。天呐,沈怀昭竟是晨光未散便在此守候。
思绪急转,倘若她知晓居所编号,恐早已叩门相访。为何不传音告知?疑惑间,忆起昨晚被传讯扰梦,遂将传音器置于静默模式,连同震动一并关闭。
糟糕,怎会遗忘此事?许康赶忙取出传音器,果然,五条未读传讯赫然在目。
避无可避,只得转身,勉强挤出笑意:“早安,沈小姐。”
“何早之有!辰时已至,汝身为酒肆东家,何故如此贪睡?”沈怀昭直言责问。
许康挠首,憨笑答道:“吾上午不营业,无需早起。”
“你……”
一时语塞,沈怀昭无言以对。毕竟,许康确是午后始营业,上午从不迎客。
“可曾用膳?若未,吾等一同前往,此处朝食颇佳。”
未待沈怀昭答复,许康径直走向莫妮卡居室,敲门呼唤:“莫妮卡,朝食之时已至!”
“即刻前来!”
莫妮卡早已起身,整理妥当,开启房门,准备随东家共赴朝食之约。
“嗯?”莫妮卡终于察觉到了,那站在许康身旁,眼眸中燃烧着些许怒焰的美女,“沈小姐?你也来到了这片古老的土地——蜀州?”
“正是!特地来寻觅你的踪迹,我的雇主!”沈怀昭颔首,语气如同冬日寒风,冷冽而直接。
“来,我们先去用膳!”
许康迅速领着两位绝色佳人,前往享用清晨的第一餐。沈怀昭的确感到腹中空空,昨日午间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