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纪云初急切地唤道,然后又静静地注视着虚影的消散。
周围的景物飞速变幻,像是一幅幅飞速移动的画卷。
洁白的蒲公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大漠烟的边塞。
远处的厥杀声此起彼伏,血色浸染了大地,地上堆叠着战士的尸体。
“百羽令,你可知罪?”一个白发老者问道。
一位红衣女子,手里提着剑,剑尖上滴着血,冷笑道,“我何错之有?”
“不知悔改!”老者将法杖往地上用力一震,金色的光波荡漾开来。
“你就在此处好好反省,待族人怨气散去,方可离去。”老者沉厚的声音宛如寺院里的那口大钟。
“不,不……”她双手抱头,像发疯了一样尖“着,金色的光芒笼罩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体宛如被钉上了十字架一般,无法动弹,随后消失在了这片荒凉勺土地上。
画面一转,纪云初来到一处宫殿。
“你决定了?”一个威严的男子坐在宝座上,手里捏着一颗小石头。
“决定了。”百习聆坚定地说。
男人叹了口气,“我知道无法阻拦你,这个你拿着。”他将手中的小石子向百羽令抛去。
“谢谢。”百羽令说道。
“早去早回,切记万事不可操之过急。”男人叮嘱道,“我和云儿等着你回来。”
“是。”青衣女子转身离去。
突然,一道柔和的白光窄现,温暖的光照在他身上,周围的景物渐渐虚无,好像被揉合在了这道白光之中,四周寂静无声。 一身冷汗
纪云初缓缓眨开了双眼,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你醒了。”风倾月将,沏好的茶递到他面前。
他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我睡了多久。”
“三天。”风倾月拿过纪云初手上的茶杯,放在了“先吃点东西吧。”
她拿起桌上的清粥,舀起一勺,轻轻地放下。
“张嘴。”勺子悬在半空中。
“还是我自己吃吧。”纪云初伸手想要接过勺子。
风倾月将勺子放下,抬头与纪云初对视,“可是你生病了。”
纪云初的瞳孔微微放大,我生病了吗?
“你发烧了。”风倾月将碗放回桌上,一只手放在了纪云初额头上,纪云初一动也不动,低着头,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还是有点烫。”风倾月紧锁眉头。
两人一阵沉默,“你有事瞒着我。”风倾月开口道。
“嗯。”纪云初有些心虚。
“不想说也没有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那师姐也有事瞒着我吗?”纪云初忽然问道。“也有。”风倾月低下了头,“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为什么不问?”纪云初说。
只要风倾月问了,他就一定会说,比如:为什么会晕?什么时候学会了封印法术?
诸如此类的问题她从来不会问。
“我还有事先走了。” 风倾月生硬地转移页,“记得喝粥,再不喝就凉了。”
宫殿星罗棋布,要不是之前来过,风倾月也很难识别方向。
走了许久,风倾月来到了一处偏僻之地,一座高耸的瞭望塔直入云霄。
进入瞭望塔,只有层层叠叠的楼梯。
不知走了多久,风倾月登上了顶楼。
苍穹顶上,浩瀚的星河宛如五彩的画卷。
季浮尘静静地立在那里,仔细地观察着璀璨的繁星。
“你来了。”季浮尘缓缓地说。
“在看什么?”风倾月有些好奇,目光落在了星河图上。看到你的命主星了吗?前几日诸星位移,许多星辰的轨迹都有所改变。”季浮尘说。
“令星进入冲刺阶段,天星、们星逆行。”风倾月回答。
“再仔细看看。季浮尘衣袖一挥,众星瞬间消星,一颗淡蓝色的行星缓缓升起。
“看到了吗?”
眼前的行星缓缓放大,湛蓝色的小行星散发出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