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令的脚步一顿,说,道,“雾……妻君生辰怎么不跟我说下。”
轻儿笑了笑,道,“我原以为你知道。”平时雾花怜来兮令这里也不少,轻儿当然认为兮令知道。
兮令倒是没有想到今天是雾花怜的生辰,也没有什么准备,只是问道,“妻君的生辰,我要注意些什么吗?”
轻儿说,道,“不需要注意什么,大小姐的生辰简单得很,就是叫府里的各位主子去大小姐院里吃个饭,热闹热闹就完事了。”
兮令听了之后,道,“原来如此。”然后带着轻儿往院中走去,那他回屋好好想想自己要送给雾花怜点什么。
雾花怜坐在院中看着小厮装饰了下她的院子,院中摆了桌子,虽然过的随意,但是罗清缚还是很用心地去准备,就是为了让雾花怜能过得开心。
雾花怜自己的生辰,可是她脸上并没有笑容,她坐在院前的阶梯上,捧着下腮,抬着双眼,放空地看着天空,可是那眼神跟以往不一样,情绪很复杂,让站在一旁的罗清缚看不懂。
罗清缚每次都觉得这样的雾花怜特别的陌生,似乎跟他之前认识的不同。
罗清缚将院里的事情安排妥当后,就站在那里盯着雾花怜,许是他看得入神,让雾花怜感受到了,雾花怜放下捧着下腮的手,神情又恢复了跟以往那样不着调的样子,朝他招了招手,说,道,“是不是累了,快坐下歇会。”
罗清缚只好走过去,在她的旁边坐下来,两人并没有说什么话,或者说是无话可说,就这么安静的坐着。
罗清缚挪了挪唇口很想开口说些什么,想说,你刚才在想什么,为什么会露出那种表情。
然而他又好像无权过问这一切,所以唇瓣挪动了几下,并没有张开。
封玉焱一向是来的最早的那个,他今日穿了件黑色的长袍,繁复地从他的身上垂落下来,随着他的脚步飘摇着,头上带了发冠,将一袭黑发束在头顶,其它的滚落在肩头。虽然因为他日益在阳光下练剑,肌肤是小麦的黑棕色,好在他生得五官周整,剑眉星目,这样一看,倒也英俊挺拔,他的腰间跟往常一样配了剑鞘,那剑鞘随着他迈着脚步滑动,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
封玉焱脚步带风地走到雾花怜身旁,他先看见雾花怜然后才看见坐在雾花怜身旁的罗清缚,依照雾府的礼制,他朝罗清缚行了一个礼。
他并没有跟颜楚澜一样叫罗清缚哥哥,如果说颜楚澜是他们之中年纪最小的话,那他就是他们当中年纪最大的,他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罗清缚跟雾花怜同岁今年二十二岁,颜楚澜年纪最小,今年十七岁。
雾花怜,道,“你来这么早?”
封玉焱见到雾花怜总是羞赧得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所以有时候就只能直说了,结果惹了很多误会。
封玉焱小声,道,“妻君生辰,总不能来晚。”
雾花怜,道,“也行,不过菜什么的的都没有准备好呢,你先坐下来等等。”说着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阶梯,封玉焱便是想也没有想,撩开衣袍在阶梯上坐了下来。
清风吹拂而过,卷起地面上的落叶飘滚着。
封玉焱手里紧紧拽着自己绣得荷包,想送给雾花怜,但是自己那绣工,着实是难以让他拿出手,便在送和不送反复间徘徊。
雾花怜注意到他的动作朝他看了过去,说,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封玉焱见被雾花怜发现了,便大方地递到雾花怜面前,说,道,“这是送给妻君的生辰礼。”
雾花怜十分意外地拿过他手上的荷包,有些不可置信,且不说绣得怎么样,封玉焱那双握剑的手居然也有捏绣花针的那天?
雾花怜看着不怎么样的荷包,虽然绣得差,但是荷包上的图案还是能看清楚了,第一绣,还挺不错的。
雾花怜有些震惊地脱口而出,说,道,“这是你绣的?”
封玉焱见雾花怜将自己绣得荷包拿在手里就已经十分的羞赧了更别说雾花怜这样大惊小怪,脸都涨红了一圈。
雾花怜眯着双眼看着手中的图案,说,道,“这是……鸳鸯,不太能看得出来。”
封玉焱下意识地伸手想拿回自己送出去的荷包,雾花怜握着荷包的手一闪,躲过了封玉焱的手,将荷包塞进怀里,说,道,“怎么,都送给我了,还想拿回去?”
封玉焱,道,“绣……得不太好,还是下次再绣给妻君。”
雾花怜说,道,“我看挺好的,我很喜欢,谢谢你的生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