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缚只好拿起的碟子放回到桌子上,伸手捏起薄薄的饼干,另一只手收拢了下垂落下来的衣袖,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将柿子饼递到雾花怜唇边,只是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不好意思的垂着眼帘,根本不敢看雾花怜,只是轻声说,道,“妻君,请用饼。”
雾花怜垂眸看了他一眼,才张开口将他捏在手中的柿子饼含入嘴中,连带着罗清缚那根纤长白皙的手指也含进了嘴里。
罗清缚反应过来,想将手缩回来,雾花怜却眼疾手快地将他快要收回去的手抓住,用他的手将柿饼完全推入自己的嘴里,雾花怜这才松开了他。罗清缚一时间被她吓得蜷缩着捏着手指捏着拳头。
不但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手上白玉般的肌肤似乎也泛着微红,他更加不敢看雾花怜了。
雾花怜看着被她吓得更加坐卧不安的罗清缚,轻笑了一声,心情竟然有些愉悦,他这副样子倒也不是很无趣呢。
去罗府的这段车程其实并不远,但是却让他十分煎熬,面对雾花怜的逗弄,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好像根木头一样跪在那里,不敢看雾花怜。
马车不知道行驶到了哪里,猛得一阵剧烈的摇晃,罗清缚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雾花怜的怀里扑了过去,雾花怜姿势自然地接过他,将他揽在怀里,出声,道,“难得你竟然学会了主动……”
罗清缚靠在她怀里,面红耳赤,出声为自己的辩解着,说,道,“是马车太摇晃了……”
他说着就想挣扎起来,雾花怜却用力将他摁在怀里出声说,道,“你要是想让我好好陪你回罗家,你最好多保持这样的姿势一会。”
雾花怜还是第一次见到扑到她怀里的男人想起来,以前的只要是个男人扑到她怀里,推都推不开。
罗清缚闻言只好不再挣扎,被雾花怜抱在怀里,说他内心没有波动,其实是不可能的,他闻着雾花怜身上淡淡的花香,一时间竟然有些贪恋。
雾花怜十分好奇,罗家到底是怎么教他的,才将他教成这副样子,她抱着罗清缚,伸着手指摩挲着他的下巴,用指尖微微挑起他的下巴出声,道,“你平日在罗家,你娘都教你些什么?”
她突然有些好奇罗家到底是怎么教儿子才教出这么一个个看起来知书达理,但是对自己的妻君却十分笨拙的儿子。
罗清缚见雾花怜这么问,倒也没有什么避讳,说,道,“有很多,每天训练的内容都不一样,比如插花,弹琴,打理账册,斟茶,练仪态,男德每天都要抄写一遍……”
雾花怜听着他的话自己都有点头大,她终于明白罗清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他娘可是养出了个好儿子,只是没有想到她辛辛苦苦培养的宝贝儿子,没有嫁给哪个有权有势的高门贵女,却嫁给了她这么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商户之女。
雾花怜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她其实是能感受到,罗清缚每天是有多么自律,他对自己的时间有严格的规定,怪不得他会这样,原来是从小刻到骨子里面的。
雾花怜用手指挑着他的下颌说,看着他那双如溪水般明净的黑瞳,说,道,“雾府到底不比罗家,你其实可以学别的东西,比如怎么服侍自己的妻君……”
她可没有什么雅趣,欣赏不来罗清缚那些高雅的事,只要他能让自己开心就好了,雾花怜对他可没有像罗府那样严格。
罗清缚见到雾花怜凑得越来越近,以为是雾花怜要亲他,他连忙闭起双睫,漆黑的睫毛轻轻颤动着,雾花怜却松开了他的下巴,对他说,道,“到地方了。”
雾花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罗清缚才有些尴尬地睁开双眼,才发现马车已经停稳了。
罗府家大势大,自从罗家家主罗陌花做了朝中宰相,以一己之力撑起了整个家族的兴衰,罗家的支系不计其数,规定罗家男子归家,是因为要他们时刻谨记自己罗家的人,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更不要忘记他们在妻家所有的依靠,都是来自罗家,对罗家贡献较大的男子,罗家自会给予重视,但是没有多大作用的倒是会被冷落遗忘。
比如像罗清缚这般的,嫁给了一介商户之女就不怎么受罗家待见,罗陌花对罗清缚失望的同时对雾花怜也极度不喜,商户之女也就算了,还整天无所事事,让罗陌花更看不起雾花怜了,所以罗陌花只要见到雾花怜脸色就十分不好。
罗家院中摆了好几张桌子坐满了人,罗陌花等府中的女眷倒是不参与进去,都是罗府中出嫁后的男子跟未嫁的男子坐在院中聊着天,在罗清缚还没有来的时候,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