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花怜将茶杯放到桌上,对小君子说,道,“把正夫主叫过来。”
小君子听见了雾花怜的话,连忙应了一声”是“字,然后离开房间,在小君子离开房间去叫罗清缚的这段时间里面,正堂屋内一片寂静,封玉焱坐在那里不说话,跪在地面上的两人内心忐忑,有些不安。
封玉焱不过是给他们少发了几两银子,不过对于他们这些穷人而言,一枚铜钱,甚至一粒米都非常珍贵,所以才会在自己发现少了月钱时来封玉焱这里大闹。
封玉焱也不是计较那几两银子,而是雾府有雾府的规矩,府中规定了侍女仆从领多少月钱,便是多少月钱,若是他今天这般轻易地把银子给他们,那么雾府的规矩不是破了,以后也有人像他们这般胡来怎么行!
虽然他不是很会处理府中的事务,但是他也知道规矩是不能随便破的。
雾花怜一边饮着茶水,过了一会,小君子才带着罗清缚过来,罗清缚一进屋中,遍发觉屋中的气氛不一样,他的脚步不由地缓了几分,小君子立马挪了个椅子放到雾花怜旁边,好让罗清缚坐下来。
罗清缚看了一眼屋内的场景,再看了地面上跪着的两人,走到雾花怜面前行了一个礼,出声说,道,“妻君。”
雾花怜看了他一眼,说,道,“先坐下吧,叫你过来是有事问你。”
罗清缚这才在雾花怜的身旁坐了下来,雾花怜问罗清缚,道,“你平时是怎么给他们二人发月钱的,为什么和府中规定的月钱不一样?”
罗清缚微微一愣,抬眼看着跪在面前的二人,那二人见着罗清缚便一个劲地磕着头,说,道,“正夫主,你还记得我们妻夫二人么?你院中的膳食都是我那老头子给你送过去的。”
罗清缚想了好久才想起了二人,说,道,“是……我是给他们二人发放的……”然后罗清缚想到了什么,便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府中的月钱按理说都是按数发放,只是我了解到他们二人家中困难,急需用钱,所以便用自己的私银私给了几两银子给他们,将府中的事交给玉焱后,便忘记向玉焱交待这件事,也没有告诉他们二人,所以才闹出了这些事。”
罗清缚眼眸中有愧疚之色,这件事是他的疏忽。
至此,真相大白。
雾花怜目光严峻地看着二人,声音不轻不重,却极具震慑,对二人说,道,“听清楚了?并没有私自克扣你们月钱,雾府也不做这种事情,你们二人不明底细就来这里大闹,实在不应该。”
那二人听了,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反应,他们都以为封玉焱是特地针对他们才少了月钱,因为他们跟封玉焱院中的几个小厮关系并不是很好,以为封玉焱在公报私仇才来这里闹,寻思着事情越闹越大,总呢能把月钱要回来的。
哪里想到他们多出来的那些银子都是正夫主用私银补贴的。
雾花怜的声音一顿,说,道,“这件事清缚你也有责任,好心帮助别人并不是不可以,起码你要告诉他们才行,要不然也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传出去,还以为我们雾家虐待人呢。”
罗清缚当初给私银的时候,想着也就几两银子,所以这才没有告诉他们。
罗清缚说,道,“妻君说得是……”
雾花怜说,道,“今日的事算是雾府处理不当,念在你们二人家境情况困难,就不做出惩罚了,月钱按照府里的规矩领,至于额外的钱,正夫主若是给你们便是人情,不给也正常,来雾家干活的要讲是非分明,懂吗?”
雾花怜说完后,对小君子说,道,“你待会找个大夫给他看看手上的伤。”
两人对雾花怜的感动涕泪齐流,连忙对着雾花怜磕头,嘴里说着“谢谢大小姐之类的话。”然后又对着罗清缚磕头,说,道,“谢谢正夫主对我们二人的帮助。”
雾花怜又继续说,道,“虽然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但是你们冒犯了封侧夫主,若是府里的人随便出个什么事都来冒犯主子,那便是不把府里的主人放在眼里,雾家的规矩松垮但并不是没有规矩,知道吗?”
两人听了,身体都微微颤了一下,朝坐在一旁的封玉焱看了过去,封玉焱正因为雾花怜刚才对他的态度沮丧万分,慕然听到雾花怜的话,他回过神来,只见二人已经在那里哭着让封玉焱原谅他们。
封玉焱也不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既然雾花怜已经府里的事安排妥当,也只是对两人说了一句“下不为例”两人离开后,屋内陷入了平静,雾花怜坐在那里没有发话,两个人都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