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老旧的旋转门被推开。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找到家酒店就不错了,乖一点。”
戴着大金项链,穿着貂的油腻中年男人冲前台一笑,暗示性拍了拍他身侧漂亮青年的腰。
开了间大床房,点了几瓶浓度不低的酒。
青年冷脸让他换掉,被粗俗油腻的中年男人用粘腻的视线扫过。
“酒和床一样,越烈喝起来越带劲,越大滚起来越带劲,不换。”
见青年脸色愈发不好,前台暗暗警惕。
像这种,一般都是恶欲金钱的交易,心里顶多会感概一下,鲜花插牛粪,再嘀咕交易方不自爱。
但那是双方自愿的情况,而这一对不会是强迫的吧?
想到这里,她悄悄摸向手机。
只要那个漂亮青年有一点不情愿,她就立马报警,制裁这个老色魔。
结果,青年只是稍稍皱眉,并没有出声阻止。
在前台痛心的表情中,邪恶的丑老男人拽住漂亮的青年,拿着房卡消失在拐角。
…
“丑死了,别露出那种表情。”
被‘强迫进行交易’的弱势青年,在‘邪恶油腻的暴发户老男人’检查完房间后,嫌弃的背过身,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
“好好,我换张脸行吧。”
随着声线的改变,一张人皮面具被撕下,一阵咔嚓骨头响动,高大俊美的男人活动一下脖颈。
看着背对他的江川,坏心眼的,冷不丁捏了一下对方的耳垂。
“张海客,找死直说”
稍敏感的耳垂被捏了,忍他半天的江川,狠狠捣了对方一下。
张海客连连叫痛,装模做样的哀嚎着。
见他这副模样,江川略有些不适应的移过视线。
这家伙和吴斜学上瘾了吧,这种被打后夸张的反应都一模一样。
观察着江川的张海客,心里暗叹一声,走吴斜这条路是行不通了,个体的类似,终究是假的,他即使模仿的再像,江川心里想的还是吴斜。
为他人做嫁衣吗?对象还是吴斜。
不爽——
张海客面上不改,照样学着死皮赖脸,见江川一脸嫌弃和无语,倒少了几分警惕。
‘果然,会放下戒心吗,就因为像他?’
…
虽然这次是偷跑,甩掉后面的尾巴倒是不费力,小哥和瞎子前脚走,他们后脚跑。
中途还被张海客戏称和少东家私奔,三生有幸。
要不是这件事新月饭店插手,他需要顾忌,现在他大可直接就走就是。
上瞒下瞒,一群人唯恐他知道什么,都舞到他脸上了,当他傻,弱不禁风,坐等饭吃?
吴斜在他心里已经被判死刑了,其他一众党羽一个也逃不掉 :)
倒是有上道投诚的张海客,毛遂自荐,全权包揽,说出了事,推给张家xx。
要带江川散散心,看风看水看月亮。
见江川不买账,他保证自己可以做马前卒,替死鬼,跟着江川去闯荡。
虽然感到张海客不像靠谱,心里有鬼。
但是来一个通风报信的,也有利于他的计划。
从某种意义上,张海客在他心里比吴斜信用高不少,思索片刻他还是答应了。
两人连夜出发,半途这家伙易容说点办事,之后就没换过来。
顶着这张脸,玩了一路。
越搭理,越起劲的人,他见过好几个,干脆直接无视。
期间也没有尾巴追上来,他们干脆找个酒店住一夜。
…
前台送酒上来,还送了一块小蛋糕,江川出去拿时,她还松口气。
不知道脑补什么,只是暗示江川,有需要她可以报警。
送走嘴里还在嘀咕什么的年轻的小姑娘,关上门的江川挑起好看的眉毛。
问出心里一直好奇的事。
"小哥和你谁大?”
这话一出,张海客难得沉默了,在吴斜面前他可以无所顾忌的说自己和族长关系怎样熟稔,虽然作为从者,但他很久之前也有以兄长自居的念头。
但是面对小了不止几轮的江川,他完全不想以年纪大出圈。
见他不说话,江川‘善解人意’的哦了一声。就是音拖得很长。
随手开了瓶酒,打算小酌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