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全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可他的右腿依旧只能以厘米为单位缓慢移动，不对，现在已经降到毫米了。

挣扎好半晌，牛蛮右腿抬起也不过十多厘米高，而在这个时候，更为诡异的情况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以他的脑袋为中心，强行扭着他的身体徐徐转动，就如同那被人缓缓旋转的石雕一般。

那力量的来源正是牛蛮头顶的小红旗，或者说是红旗中央那颗诡异的眼睛。如今，那眼睛已然重新衍化为一面小镜子的模样，小镜表面有晦暗难明的光泽在不住流动，与他背后那面铜镜遥相呼应。

两面镜子中都是同一个影像，那是牛蛮以金鸡独立姿势正在缓缓转动的身躯，镜中套镜，而这转动的最终目的，是让牛蛮正面朝向背后的铜镜。

牛蛮脸颊肌肉猛烈抽搐，微眯的眼眶中隐隐有血丝浮现，他的脖子都快被扭断了，可他的身子依旧阻止不住的向后转动。那里有一种深深的恐怖与危机感，让牛蛮后背尾椎骨一直到脑干全都拔凉拔凉。阴冷的气息如同海洋一般侵袭而来，整个后背起了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牛蛮的右腿蓦然动了动，他之所以抬腿，不是没有目的的。之前的情况让他瞬间判断出来，这诡异的力量并不能违背天地间的规律，重力依旧是重力，加速度依旧是加速度。

而牛蛮之所以抬起右腿，就是要让这条腿带动他的重心偏移。“咯吱咯吱”的挣扎声中，牛蛮的身体开始在重力的作用下向前倾斜，可他的左脚依旧牢牢钉在地上，肌肉凸起，死死绷住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