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的血肉和堆放的尸体。

那是被巨蛇的尾巴刺杀并且扫到角落的工作组们，他们死相凄惨，完好的躯体都不剩下多少，血液涂抹了大地。

而墓室中间稍微干净点的位置，女仆小姐端正的跪坐着，沈凉侧躺在她膝盖上一边享受女仆的膝枕一边用三防手机刷论坛，而丽塔手里萦绕着一股用来加热的崩坏能，专心致志的试图给他把长发烫成类似幽兰黛尔的波浪卷。

这一幕甚至有些荒诞，安娜愣愣的看着沈凉和丽塔在一片尸山血海里和睦相处，仿佛在家里的客厅一样。

没有问题，很安全，一切都朝最好的方向走。沈凉和丽塔没有闹出矛盾，她也不必担心如何做人。

只是……

“潘多拉？”安娜皱着眉头，“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沈凉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然后笑道，“事情都解决了啊，放心好了我还没那么嗜杀，不过报复的行为我也做好了，接下来神之键的归属有够天命去扯皮的，我反正已经收工了。”

安娜盯着他，一时有点沉默。

她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看见沈凉和丽塔安然无恙的喜悦很快散去，安娜作为一个还算是和平年代生长的正常人类，敏锐的嗅到了沈凉身上的违和感。

——习惯了。

如果说前几天沈凉身上有的是一种暴躁和杀戮欲，但现在他这份ptsd不仅没有治好，反而进化了。他已经习惯了，杀意坚定，行动果决，甚至连残忍暴虐的阶段都过去了，他已经不再将血腥、虐杀甚至战争当成什么很严肃或者很酷烈的事情来看。

在一步步的踏入战场后，他看待世界的方式和立场已经变得如同军刀一般冷厉。就像是已经习惯于战场的军人，一开始还会睡不着觉，于是干脆用暴戾来麻痹自己，但之后就会麻木，会真的能无视他人的生死，看着绞肉机般的战场也面不改色，冷硬，效率，现实，残暴。

安娜甚至无法理解这究竟是变好还是变坏……他确实不再有战争后遗症了，确实不狂躁了，因为他已经彻底融入战斗，彻底告别了普通人的世界观。

第一百六十二章 合法开后宫的办法

安娜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男孩从干净的普通人逐渐走向了一名战士，一个冷硬的战士。

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好，她是沙尼亚特家的人，圣女家系是最为传统的超凡家族，每一个人都为保护良善而战。她终究是没有任何办法阻挡沈凉走到这一步，她其实不太愿意看见沈凉杀人，但更不愿意看见沈凉对死亡无动于衷。

沈凉也注意到了安娜纠结的神色，他只是稍微一思索，就理解了这个一直很关注他心理健康的少女在想什么。

他其实也很明白自己的世界观已经逐渐朝着一个见惯生死的士兵身上靠拢，或者说，已经开始向布洛妮娅、萝莎莉娅她们这样久经沙场的童子军一样，他已经逐渐丧失了作为一个普通人的三观。

但那又能怎么办呢？

难道他还有回头路吗，且不说在地球上已经如此，如果告诉安娜他在提瓦特亲手杀的人远不止这些，那是用碾压时代的武器进行的残酷火刑，造成了无数稻妻家庭的家破人亡，他早已经是个货真价实的刽子手……他早就不能回头了。

“我其实一早就说过了，安娜，我很好，我没有需要治疗的地方。”沈凉站起身，安抚道，“我已经恢复正常了，没什么狂躁症，也没什么ptsd，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你本来可以不是的，”安娜声音有些低，很难受，也很委屈，“本来你可以干干净净的，这种事不应该和普通人有关。”

“踏进超凡侧的时候我就不是普通人了，我的三观也确实早就该重塑了。”沈凉耸耸肩，“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安娜姐，可这是我的事，咱们别谈这个了。”

丽塔眯着眼看着这群小女孩，又看看沈凉。她一开始以为沈凉是受到沙尼亚特家的指使，但现在看来好像又有点不对劲，这群西伯利亚的小姑娘和他似乎比安娜还要熟悉些，现在已经扑过来认真审查他身上到底有没有缺了那块肉了。

看起来电话里沈凉没说谎，他居然真的是来找妹妹的……丽塔有些啼笑皆非，就这一件小事居然就导致了一个雇佣军被覆灭。但似乎也好在自己真抓住了他的妹妹把他引来了，否则这次要死的恐怕就不止一个雇佣军了。

那边沈凉安抚着妹妹们顺便习惯性的制止她们中某些不怀好意的想借机会摸他身上某些不可描述的部位，然后看向布洛妮娅，张开双手：“怎么说？之前一直没空细聊，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