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
应达不懂这些,只是提防他不让他和伐难多接触。可奈何他和猎户养父的关系太好了,连带着不懂事的小伐难也很喜欢他带来的各种礼物,久而久之应达上山打猪草的时候也能遇到螣蛇,这段时间螣蛇就教她们认字,教她们习武,应达一度以为这个月费群69493陆壹三伍壮汉准备借机占小女孩便宜了,但是他甚至只是在一边笑着看着,知道应达警惕心重甚至都不会主动伸手教教她们。
直到养父的儿子十四岁了,那天养父买了酒肉,办了家宴,邀请了左邻右舍亲朋好友,醉醺醺的说从今儿起我家应达就出阁了,就嫁给我这傻儿子了。而应达愣住了,她一直以为自己能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当养父在这么多人面前宣布这件事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是不愿意的。她不只是担心伐难,她其实也恐惧自己,她不愿意接受那个生下来脑袋就有些问题的蠢笨男孩,她这么多年来没有拒绝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拒绝。
其实那个傻儿子不算对她不好,每天只知道呆呆傻傻的跟在她后面喊应达姐姐应达姐姐,应达觉得自己但凡是个人就应该报答养父恩情去照顾这个傻儿子一生,可事到临头她退缩了。但她仍然不敢说什么,只能应和着傻笑。
然后那一整天她都浑浑噩噩的,下午她在河边洗衣服,看着河水她竟然有种跳下去的冲动,但是她想到了伐难,她又不懂了。这时候她感觉有人站在她身后,她猛的站起来一下子撞在那人下巴上,痛的他连退几步。应达看过去,发现螣蛇拿着个布袋子好像准备把她装进去。
应达刚准备大喊,就被螣蛇一把捂住嘴巴,她惊恐极了,下意识的就召出了夜叉相的本尊,一口就咬住了男人的手腕,痛的那家伙嚎叫起来。然后应达竟然手臂硬化为刀,就要反击,可扎在男人腿上却发出了金铁交击之声。
她诧异了,然后便看见捂着她嘴巴的浮舍露出疼的受不了,但同时又欣慰的表情。
“厉害啊,小瘪犊子,这就激发血脉了。”螣蛇说,“不愧是纯血的夜叉,这段时间跟我对练学的?一直藏着做底牌呢。”
“你是……?”应达意识到了,能以身体抗下她的手刀,这个男人的身体同样如她一般坚硬。
“但是就算如此强大,可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又有什么用呢?”螣蛇笑着说,“你一个人就能杀了你养父全家,他们胆敢逼迫你做任何事都没有资格,你是夜叉,是杀戮机器,你怎么会在这里每天砍柴、洗衣、做饭、打猪草?”
他解开头巾,露出额头上紫色的纹印。应达不抵抗了,她愣住了,她知道那些浮现在脸上在皮肤上的纹印是什么,人类没有这些东西,只有“夜叉”才会有。
“像你这样的女孩子,现在不敢做决定,未来一辈子都会后悔。所以我本来是想把你抓走的,手段粗暴点,但也没办法,我出了不少钱你那个养父也不肯把你们两个一起卖给我,他知道他儿子这辈子也不太可能娶到媳妇所以不卖你。”男人略带歉意的说,“我是个军人,攒钱也不容易的,算起来我给他留了足够他生活一辈子的钱,希望他能再生个儿子吧,别耽误别人家闺女了。怎么说,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跟你一个夜叉去哪里?流浪?”应达冷冷的说。
“怎么可能,我有编制的,跟我自然是参军啊,北陆那边一直在征兵,我盯着你们俩姐妹好久了,像你们这么有天赋的将来迟早能做到将军!”螣蛇笑,“你妹妹我已经商量过了,她很乐意,只是要求我必须强行带走你,因为说你肯定无法下决定,觉得心里有愧,其实你没什么好愧疚的,我给钱了。当然,如果你死活不愿意去,我也没办法,但是你仔细想想,你妹妹伐难可绝对不愿意嫁给陌生人,你能保护她吗?你这么纠结的一个人你能抗争什么呢,要我说就现在就走,给你那酒鬼养父养老不如跟个好老大出生入死!从军一念起,顿觉天地宽!”
现在应达忽然想起她和浮舍初见的往事,忽然觉得自己当时答应浮舍从军实在太突兀了,当时她都没见到伐难怎么知道伐难同意没同意?说不定浮舍一转头对伐难说的就是你姐姐已经准备从军了你去不去,你不去你就留下来找个陌生人傻儿子嫁了,借此让她们姐妹俩都加入岩王帝君的麾下……当时帝君还不是帝君呢。
但应达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同意了,虽然浮舍给她一开始的印象不太好,但其实对她而言浮舍是接近父亲的人,不是拿她当耕地的牛或者配种的马,而是出于某种同族甚至亲人的情谊对她好。即便嘴巴上这些年来喊得都是大哥,但长兄如父,两千多年来她连自己那个幼时的养父样貌都记不起来了,能记得的只有浮舍,宽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