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巴尔谈判吧,雷之神绝对会用人间最残酷的刑罚折磨他们甚至株连子孙。
所以他清楚为什么其他七星连和他通气的时间都没有就冲下战场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如果去晚了导致沈凉真的出了任何事,他们的一切都会被剥夺。无论他们说什么为了璃月港亦或者为了大多数人民的理由……都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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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岐河的水贯穿了璃月的西北,它是碧水河的分支,途径许许多多的山,最后在层岩巨渊汇聚成小溪。
地面上它蜿蜒盘绕,但在地下,它也是层岩巨渊内部的暗河,养着许许多多的人。
一身破烂皮甲的女人在不足脚踝深的暗河里跋涉,举着由夜明石打造的小小“火炬”,阴暗的微光只能照亮一点点距离,她背着一个个铁盔,每个头盔都血迹斑斑,用绳子串联起来。
但她并不是纪念那些在她身边死去的战友,而是以头盔装着什么白玉一般的石料,每个头盔都装了好些,七八个挂在背上甚至能明显看出来沉重不已。但红发的女人不肯放弃,她在水里挣扎前行,视线一片模糊,喃喃吟诵着古老奇异的诗歌。
“……异星坠八荒,金玉荣其光。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沈浊道君王……”
“……凡人无从览,万古无从响。一朝古国黑日落,明珠失其芒……”
火夜叉,应达,已经是油尽灯枯,她长发污浊散乱,几乎要被结成块了,身上更是没有一块好皮,衣衫褴褛,哪怕夜叉的肉体恢复力也无法让她恢复正常。她只是蹒跚着,一步步往外爬,偶尔路过遇到那些骇人的兽境怪物,她便竭力躲起来。
但是其实并没有什么用,那些怪物对她身上鲜活的生命气息太熟悉了,几乎瞬间便能发现依然无力阻挡自己气息流出的应达。
但所有的恶兽只是远远观测一眼便迅速逃离,没有一头猎犬或者秃鹫来袭杀应达,甚至主动离她很远,越来越远。
并非畏惧,兽境造物没有畏惧的感情,这是下意识的远离,似乎应达身上有什么让它们嫌恶万分的东西,它们感到难受,甚至是有死亡威胁的那种难受。
“……果然啊。”应达喃喃。
她抱着的白玉果然有驱逐这些来自世界之外的怪物的效果,就像她念叨的诗歌那样,也是在触摸这“天钉碎片”时,骤然出现在脑海里的。
自从以孤身进入层岩巨渊后,应达便在寻找所谓的“兽境之门”。但始终遗憾的是,这个东西到底也没有找到。在地底她遇到了许多千岩军的军士,甚至按照从伐难那拿到的电报布置图,找到了能和地面通讯的几个电台。
最开始那段时间,应达甚至能和地表的电报基站联系!她一度还能组织起士兵们参与抗争。
但很快应达就意识到单纯的战斗是毫无意义的,就像是一直没有找到的浮舍那样,她也必须深入地下去寻找敌人的老巢。在潜伏搜寻兽境大门的这两个月,护着她的军人们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每死去一个应达便摘下他们的头盔或者号牌,想记住这些无名的英雄。但最后死的人太多了,她再也没能力记住,只能孤独的前行。
从那时起她便联系不到沈凉了,她知道在地面眼里,自己或许是死了。
但她还在找,找兽境之门,找……浮舍的消息。
一开始她走的是人工矿道,后来她走的是天然溶洞,再后来她走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弄出来的洞窟了。直到她终于沿着无数条路子,从恶兽的尸山血海里杀出来了一条通往地底最深处的通路。
她骤然发现在地下五六百米的深处,竟然有一巨大的自律机械巨蛇,那巨蛇在地底挖掘地道,甚至挖出了相当巨大的空洞。她轻松躲开了那巨蛇的侦察范围,然后朝着空洞的中心探查——应达原以为或许那里会是兽境之门的所在,亦或者坎瑞亚先遣军的老巢,但她抵达那里才发现。
那里只有一个巨大的,冰蓝色的天钉碎片。
那碎片散发出柔和舒适的光芒,甚至能化解黑泥对人神智的侵蚀!而应达在这里不仅没有发现所谓兽境之门,甚至没有发现任何敌人恶兽。坎瑞亚人在这片地区竟然没有布置任何兽境猎犬,但却把强大的自律巨蛇看守这个似乎从极高处砸下的天钉。
应达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她不傻,她能从坎瑞亚人的布置里感觉到……他们对这个天钉的反感和恐惧。他们之所以在层岩巨渊发动潜入,拿层岩巨渊作为本营,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希望这个东西不被璃月人发现,或者至少要掌握在自己眼底下。
于是应达剥下了这天钉的部分石料,随身携带。天钉永远散发出一种治愈性的力量,让她尽可能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