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也看着他。
这个人确实是帅的过分了,哪怕现在全身脏脏的,也是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
但又想到下午这个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卿笑出声来。
“怎么了?”随宴当然知道时卿在看他,温柔询问。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时卿收回笑容。
前台服务员将钥匙递给随宴,上面写的203,矮小的旅馆自然没有电梯,几个人虽然脚都要断了,但还是慢吞吞地去楼梯间爬上去。
楼梯是木质的,踩上去嘎吱嘎吱响,声音很大。旁边有墙上有几扇窗户上面落满了灰尘。
房间是木质地板,没有电视之类的,四张小床对放,床的高度不高,纯白色床单静静垂下。床边有一张竹制圆桌,桌子四周刚好摆放着四张竹椅。窗户是普通的窗户,旁边的窗帘白的发黄,至少是使用了很久的房子了。
左边是一个比较小的卫生间,并没有做干湿分离,一个马桶,一个白色洗手台,洗手台上一面大大的镜子。
很普通的房间。
刘安琪和陈景明先坐到了竹椅上,精神的高度紧张和高强度的体力劳动让他们俩不堪重负。
随宴进了卫生间,没关门。
时卿将口袋里的地图丢给他们看,也跟着随宴进了卫生间。
刘安琪:“他们俩关系怎么这么好,居然已经开始一起上卫生间了。”
“居然有点好嗑!”
陈景明装聋,拉着她一起开始记地图看地图。
此时的随宴正在开水龙头洗脸。
时卿坐在马桶盖上,语气平淡:“随宴。”
随宴看过来,“嗯?”,但眼神不是疑惑而是温柔。
只见时卿右手立起来作出上课回答问题举手式,左手则是伸出一根手指,作出手指和手面垂直的样子。
“你脸上还有一点没洗干净。”
随宴温柔地笑了笑。
随后将手指放在了镜面上。
“让我看看,是哪里没有洗干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