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宝宝的两个腋下被刘黑宝牢牢拿住了,旋然身体便不由她自己掌控了。只能一昧的胡乱挣扎、扭动,笑出的眼泪登时就窜出了眼眶。
“哈哈哈……别……别挠了……”
宝宝像是一只被拿住了龟壳的小乌龟,使劲扑腾着四肢和脑袋,但却没什么卵用,不能缓解一丝痒痒。
“宝宝,还不快束手就擒?”
“不然你可遭老罪了,嘿嘿嘿……”
“叫声黑宝哥哥,就放过你!”
宝宝拼命咬住嘴唇,想把笑声给憋在嘴里,但她很快就放弃了,太痒了,根本忍不住不笑。
她只能无助地抓住躺椅靠背,使劲甩着小脸,失控地狂笑着。
刘黑宝的眼中冒出了一丝疑惑,宝宝最怕痒了,按理说她早该投降了才对啊?
宝宝笑得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已经不是一股一股的笑声了。而是一个笑从未停止过,一直在她肚子和喉咙里转悠,让人苦不堪言。
渐渐的,宝宝泪流满面了。左边脸颊的泪水是笑得,右边脸颊的泪水是哭得。抽噎和笑声在鼻梁处晕头转向地徘徊着,有些迷了路。
从未见过这种情况啊?
抽噎似乎是个暴脾气,它一脚就把挡路的笑声给踹了下去,然后一屁股坐在鼻孔处,霸占了这里。
这也就促成了一个不断抛出笑声的悲伤内核。宝宝的呜咽环绕在鼻腔内,哭给自己听。笑声从身体掉落,笑给别人看。
淮中深深叹出一口气,一脚踢飞了刘黑宝,一把抱起了宝宝。
在这一刹那,淮中终于捕捉到了那双半个月未见的湛蓝大眼睛,就是有些哭红肿了。
上面的泪水是一层一层,一层一层的,像是仿佛是两汪泛起波纹的清泉。井底卧着两颗比热泪还纯净的蓝宝石,就是在井底显得颜色更深邃了些,变为了深蓝。
淮中心头登时一缩,他又觉得这不是两汪清甜井水。而是两坨胶水,它们糊住了宝宝的视力。
他连忙伸手去擦拭,手忙脚乱地把宝宝的小脸抹得更花了。
“呜呜呜……”
宝宝趴在淮中的胸前,把脑袋深深陷进去,用泪水和鼻涕弄脏了他的衣服,抽噎不止。
刘黑宝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刚想报复,又立马作罢,捂着兜就瞬移离开了。他怕淮中再把钱要回去。
院子里只剩下了淮中和宝宝,二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着,你来我往,此起彼伏。
没错,淮中也哭了。他见刘黑宝走了,索性就不装了,直接嗷唠一嗓子就哭了出来,把怀里的宝宝吓了一跳。
“你以后……不许再丢下我了……”
说着,宝宝还伸手捶了淮中两下。虽是不重,甚至说有些轻飘飘,形势大于内容,但这也属于是开天辟地的壮举了。
看来她真是气坏了,亦或是怕坏了,竟都动手打人了。
“我怕……呜呜呜……回来就找不到你们了……”
淮中点了点头,张着大嘴嗷嗷哭。
俩人又痛哭了一会,宝宝有些哭累了,就陆续停了下来。
可淮中还在哭。
“你别哭了……”
宝宝戳了戳淮中脸上的大鼻涕泡。
淮中不言语,张着大嘴就是哭。
“哎呀,你别哭了……”
宝宝用手背揉搓着自己哭得红肿的眼睛,又拍了拍淮中的胸膛。
淮中依然张着大嘴嗷嗷哭。
宝宝有些哭懵逼了,无措地看着越哭越勇的淮中,一时甚是为难。
几分钟后,
淮中的脑袋出现在了宝宝怀里,还在哭着,更响亮了。
而宝宝则抱着他的脑袋,轻轻拍打着,不时出声哄两句,亦或是哼两句歌谣。
此时,一只鸟路过院子上空,它不屑地扫了一眼这两个奇怪的人类,留下了一泡鸟粪,转着圈飞走了。
………………
也就是刘黑宝出去消费去了,不然这个把柄他绝对不会放过,他肯定会用这个拿捏淮中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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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的小卖部门口甚是热闹,但屋里却很冷清。老板正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手里把玩着几枚硬币,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