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七个外号!”
“嗐,说不定都和电风扇似的呢?那不是好事儿吗?多了七个乐子。”有人调笑道。
“还别看不起电风扇,听说他要翻天了!”大饼脸揶揄道。
“切,翻什么天啊?都快被人打死了!看他血刺呼啦那样,估摸着这两天就得死。”有人嗤笑。
“我是不敢招惹他了,你们没看他今天那样儿,一边砍人一边看着我笑,吓死个人!”有人心有余悸。
“你就是怂。”
“你不怂?那你今晚去招惹他,赌一个罐头,敢不敢?”
“切,无聊,我才不去呢。”
“呵呵。”
“哎?我看你怎么这么眼熟啊?”有人推了一下幕雅,“你不是……今天跟着电风扇砍人那个吗?被一脚踹飞的那个?”
其余人纷纷看来,上下打量着幕雅,点评道:
“哎,我看也像。”
“八成是她。”
“什么八成,就是她。”
“你和电风扇什么时候结婚啊?”有人揪着幕雅问。
“啊?”幕雅一下子被问懵了。
“你耳朵不好啊?我说你俩什么时候结婚,可得抓紧。”那人继续说道,“电风扇好歹是个觉醒者,还有功劳,福利和积分很多的!”
“可得抓紧,万一他过两天被打死了怎么办?”
其余人又纷纷赞同:
“就是,这种事儿可得抓紧!”
“这种好事儿放过了就是傻子!最好申请不等着办婚礼直接结婚,免得夜长梦多。”
“结了婚……可别忘了我们出谋划策啊,不然你这脑子上哪想到?电风扇的积分那么多,你又用不完。”大饼脸饱有深意地扫了茫然的幕雅一眼,拍了拍胖手,“好了!都别聊了!干活!”
说完她就急匆匆地离开了,扭着肥硕的后丘,似乎这个“干活”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幕雅想要解释,这一切都让她窘迫难堪。但明显不是忽然忙碌起来的现在,她跟着人群涌出隔间。
又是一顿左转右绕,时不时有人撞蹭然后迅速骂骂咧咧,七七杂杂的响动构成听不懂的乐章,将幕雅隔绝在外。她想,她已经在这个厨房里迷失了。
她只好低着头心思着等闲暇时准备做的解释“事业”。她将这定性成今天真正的工作,以求在心田里有个能寄托思维的避风港。
但她清楚的明白,她不会作出什么解释。有没有这个勇气不说,就算做出也只是适得其反的蠢事。这几天,她已经对恶意的气氛了然了。她明白,她这是在骗自己玩儿。
经过了一阵兵荒马乱的“行军”,幕雅发现她跟着人群出了厨房。而且她发现,厨房外拉起了警戒线,有人把守着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她们一隔间的人都等待在警戒线内。没一会儿,等来了一队士卒。
他们明显刚刚脱下外出时需要穿戴的铠甲和铁架,衣服上沾染着大片血渍和粘液,总计百十人。八人一组,抬着一个看起来就沉重的大桶,桶面上盖着严实的毡布。
他们走得摇摇晃晃,憋红了脸,眼看就要力竭。幕雅跟着众人迎过去,帮着抬木桶。又是一顿在厨房里的弯弯绕绕,幕雅感觉她要晕了。
其实这几天基地生存对于幕雅的挑战,主要来自于男性。毕竟在之前的人生里,她只接触过一个男性。可雅的爸爸。那是她一生的梦魇。
她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克服了恐惧,去和男人靠得近,去合力抬木桶。
也许没有克服,她想,她只是浑噩。
她又在幻想着工作结束后她能完成一个很好的解释,解释她和电风扇的清白。迷迷糊糊间,她又到了大隔间。
这时,她才注意到抬了一路的木桶。它们真的很沉,里面似乎有东西在动,有声音在响。她开始好奇这木桶里面装着什么。
“新装来?”士卒里有人笑着问她。
她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你来开吧。”有士卒在促狭地笑。幕雅环看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在促狭地笑,无论士卒还是厨娘。而且这种促狭,是她今天频繁遇到的那种。她隐隐不安。
“没听见吗?你来开。”开始有呵斥响起。
幕雅又有点浑噩,她迷迷糊糊就开始俯身解着木桶上绑得结实的绳子,这不太好解。
“快点!”有人推她。
她赶忙快点, 但一急反而更慢了,她的手笨拙得像冷藏鸡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