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件没有？”马天引问。

“没有。”

“那展示吧。”

“等等，”大白说，“你要怎么做？”

“很简单，”李墨背着手，猛地下落，踏上了那个被周磐石扛来后撩在地上，就不动弹、仿佛死了的老头的后背，把他砸成了一个反弓的虾仁，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知道你贪污了，拿出来。”李墨说。

“没……我兢兢业业看守国库……从未……唔啊！”这老头话没说完，李墨又升高狠狠砸了他一下，又是一大口血。

“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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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唔啊！”又是一砸，又是一大口血。

“拿出来。”

“藏在上衣暗兜儿里了……我一点儿没花……”他抬着颤抖的手，招了。

周磐石把他翻过来，撕开衣服，找到暗兜，掏出一把颜色各异的晶石来，形状不一，粗糙光滑皆有，个个蜜枣大小。

很显然，这是少有的几种走到哪里都有人认的硬通货之一——动力矿。

“你是真敢下手啊……”周磐石哗啦哗啦摩挲着手中动力矿晶体，嘴角抽搐了几下，“老国主为啥让你管国库？就因为你是他弟弟？”

“我兢兢业业……唔哇！”这老头刚要找补几句，李墨又蹦起来给了他一大脚，血吐得跟不要钱似的。“还有。”李墨说。

“我小腿上……还有个暗兜……”

“再磨叽我跺死你。”

“两边小腿都有暗兜……”

周磐石又掏出两把能源晶来。“你是真狗啊，”他踹了老头一脚，好悬没给踢死，“去年没钱给那些势力上供，又给了五十万儿童才挺过去，结果你贪了这么多动力矿？”

“我这是做好事儿……那些孩子本就是孤儿，出去了……说不定还能过上好日子呢……唉！别打别打！”

“真乃畜生矣！”姬霁也上来补了五六七八脚。

等那老头像个死狗似地在地上抽搐时，袖珍李墨将一把动力矿递给了大白。

大白弯腰接下，看着他等待解释。

“动力矿有价值的原因，是因为里面蕴藏的能量惊人，远超觉醒者体内所容纳的。”李墨说，“哪怕如今还无人知道动力矿形成的原因，也没有好的运用办法，但丝毫不影响它战略资源的地位，不影响势力们疯狂囤积。”

“说重点。”马天引没好气道。

李墨笑笑。“童童不是能吃吗，那就给她吃能源矿，吃饱不就好说话了？”

“仓廪实而知礼节？”马天引说。

“有趣的说法。”李墨含笑点头。

“这么点儿，她能吃饱吗？”马天引质疑道，“你没看这村子吗？连特么地基都让她吃没个屁的了。”

“我怕她一块儿都吃不下。”李墨笑眯眯道，“动力矿这玩意儿就不是给人吃的，里面能量狂暴凶戾，吸上一点，怕是注重肉体的觉醒者也会爆体而亡。”

“那我妹妹吃了就没事？”大白问。

“这小怪物一定没事。”

“不用，我有办法。”大白摇头拒绝。

“扔过去一块儿试试吧，我保证无事。”李墨笑着说，“我有什么哄骗你的必要？出事了大不了找我算账，红曼就在这儿 ，我又跑不了。”

“那就试试。”大白挑了最小的一块儿蓝色的，扔到了童童脚下。

童童低头看了看脚边的晶石 ，又抬头看了看几人，犹豫了一下，便弯腰去拾。

她的手刚刚碰到晶石，她的眼睛便睁大，两股大亮同时迸发。一股白绿色来自她眼睑下方的光条，一股深蓝色来自炸开的动力矿。她下一瞬便被崩飞，远远抛出几十米。

那蓝色晶石不见了，融入了她的体内。她凄戾尖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双手在身上乱抓。

她体内不断冒出一层层半蓝半透明的冰晶，随着挣扎咔嗤崩碎，冻裂、脱落下一层层血肉皮肤。寒气如白烟般蒸腾、弥漫，童童身下的岩层缓缓地覆上白霜。

她的尖叫很快转为了那种非人的声调，尖锐难忍。姬霁捂着一边耳朵，挥手布下了几层叠叠起伏的波动，保住了众人的耳膜。

随着童童尖叫的韵律愈发混乱无序，众人也整明白了她脸颊上的光条起个什么作用。

众人在马天引的牵引下升空，低头看着脚下那透着腐朽意味的暗淡边界重又出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