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

双手不自觉地绞紧，梁亦无数次地往门口看去，希望能够快点出去。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梁亦终于听到了审讯室门锁扭动的声音。

门打开了，是不是学长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梁亦迅速起身，转头向门口看去。

门缓缓打开，梁亦眼神中带着期待，可是在看到进来的人时，他整个人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连大脑都停止了思考。

封千驰没有再往里走，他关上门，站在门口，双手垂在身侧，除了眼下一点疲态，丝毫都看不出来他是一路风尘仆仆从杭城赶过来的。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梁亦的身体已经做出了本能的反应，那就是不断往后退着，直到退到了墙边，梁亦终于再无退路。

封千驰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步一步，缓缓朝梁亦靠近。

封千驰每走近一步，梁亦的脸就更加惨白一分，当封千驰走到梁亦面前的时候，梁亦手心已经被冷汗浸透。

“逛街？”封千驰一手捏住梁亦的下巴。“晚饭前回来？”

梁亦感觉自己的下巴才被封千驰捏了没一会儿，就已经没有知觉了。但其实封千驰并没有很用力，只是梁亦内心的恐惧已经占领了整个大脑，脚下都是绵软无力的，才会觉得封千驰触碰自己的每一寸，都让自己如凌迟一般。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想要躲避封千驰锋利的实现，下一秒，自己的右手手腕就被封千驰狠狠捏住。

梁亦猛地睁眼，看着封千驰捏住自己右手的无名指，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动作并不算轻柔地套在了他的手上。

梁亦双手冰凉，那戒指却还带着封千驰的体温，他只觉得那戒指都带着一股灼烧感。

封千驰在飞机上，一直捏住自己口袋里的戒指，那是杨老做好后托人交到自己手上的。明明那天出门的时候，说晚饭前回来，可是戒指送到时，人就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

“喜欢吗？”封千驰忽然扬起嘴角，轻轻吻了一下梁亦的无名指，表情十分温柔。

可是只有梁亦自己知道，封千驰这个时候，才最可怕。

手脚终于因为封千驰的一次次刺激恢复了些力气，梁亦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放手！”梁亦一边想把封千驰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掰开，一边流着泪未取地控诉着。

“讨厌你······”梁亦的声音并不大，力气自然也无法与封千驰抗衡，可是封千驰看着自己面前这样一个弱小的人儿这样剧烈地挣扎，心像是被梁亦拿着刀一刀刀割下来一样。

“想要我放手？梁亦，你在做梦。”

封千驰伸手紧紧箍住梁亦的腰，让他动弹不得。

阴狠的声音从梁亦的头顶传来：“你是想要走，还是想要冯书安下半辈子前程尽毁？”

梁亦瞪大了眼睛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封千驰，喉头哽了半天才哑着声问出自己心里已经被肯定的问句：“是你？”

封千驰没有否认，只是长久地凝视着梁亦的眼睛，才20来天没见，为什么会又瘦了一圈？

“啊！”梁亦忽然一声怒吼，一股大力直接推开了封千驰，然后照着他的脸上狠狠地一拳。

“畜生，你是畜生！”梁亦那一推和一拳，已经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此时无力地靠在审讯室的墙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喃喃着。

封千驰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梁亦那一拳用了全力，他的颧骨上立刻就出现了一片红肿。

缓缓转过身，封千驰嗤笑一声看着梁亦。“你这么有力气，不如回去用在对的地方。”

梁亦双脚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整个审讯室都让他感到窒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亦终于在封千驰的脚下，低了头。

他斗不过，也争不过，一直都是自己不自量力，还要把学长拖下水，都是他咎由自取。

轻轻拉住封千驰的裤脚，梁亦抬起头，眼睛里面已经完全没了光芒。

“求你，放过他，我错了，我不该跑。我会乖乖留在你身边，你想我怎样都行，你想给我吃什么药都可以······”

梁亦将脸靠在封千驰的小腿上，眼泪透过裤子，封千驰感觉小腿都是一阵湿意。

封千驰忽然蹲下身，捧住梁亦的脸，凝视着他无神的双眼问到：“药？ 你知道了？所以你要走？”

然而梁亦已经像一个真正的偶人一样，只是眼珠子对着他，不会哭，不会笑，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