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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炷香后,袁慎屏退了屋外的小厮,自己蹑手蹑脚的回到内室。
对于即将到来的新婚夜,他有些忐忑,也有种对未知事件莫名的紧张。
毕竟,洞房花烛本就是夫妻间最隆重的事情,从前,他一直为自己的正妻留着这份尊重。
他已然去沐过浴了,洗去身上的酒气,换上了一身平日里在家常穿的素白长袍,整个人看上去更加俊朗温润。
他动作很轻,但崔姝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他,毕竟深夜这么一个大活人进自己屋里,也很难不被注意。
而对上她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袁慎的心轻轻地跳了跳,假装镇定地移开了目光,“夜深了,我们安置吧?”
话音落下,两人皆是有些怔愣,随即又似是都想到些什么,两人的耳垂迅速涨红。
就连一向淡定从容的袁慎,一张俊逸的脸也不由自主地挂起了两朵红晕,“咳,我的意思是,今日事务繁琐……”
“好。”
未及他把话说完,崔姝便轻咬着嘴唇,红着脸小声低语。
袁慎微微一怔,尾音不自觉勾着笑意,“你说什么?”
崔姝没再理他,只是转身稍稍往床榻里挪了挪,不免有些羞嗔,“还要我帮你更衣吗?”
袁慎眸间忽地染上几分笑意,笑着摇了摇头走向床榻,生怕惊了她 。
一时间,两人的耳根亦都有些发热,暧昧的氛围在隐隐绰绰的烛火中不断弥漫开来。
床榻之上,两人相对而坐,彼此的视线不可避免地交叠,重合。
月光映着烛火,透过纱窗不免有些恍惚,袁慎眸光愈深,将她隔在了自己与墙面之间。
两人离得极近,她能感觉到,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悠悠萦绕在她鼻尖,又不动声色,慢慢将她包裹着。
他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了些许,身子不自觉的想要再靠近些,再近些。
……
忽而,她的面前落下一大片阴影,星星影影中,他的薄唇压了过来。
起初是明显极力克制的亲吻,渐渐的,许是男人唇齿间淡淡的酒香有些上头,事态开始失控。
她被困住,他低下身体,她的亵衣不知何时从肩头滑落,他的长衫亦被抓出褶皱。
他的手不知何时扶在了她纤细的腰身上,慢条斯理,细细摩挲。
隔着一层衣料,崔姝都能感受到他手掌的热度,热得有些发烫,细白娇嫩的肌肤瞬间如火般烧起来。
渐渐地,他不再只满足于这样,他的吻越来越炽热,他不再拘泥,他开始流连于她的下巴,她的脖颈,她的锁骨……
一炷香后,周身的滚烫让崔姝忍不住一阵颤栗,喉间发出破碎低抑的呜咽。
她忍不住伸手去推拒,可与此同时,一只大手却突然从身下搂住她柔软而有力的腰身,将她整个人压得更严丝密合。
她的身体猛然一紧,似乎被禁锢住一样——
“唔~”
袁慎停下动作,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在夜色里透着几分晦涩不明的低哑,“别怕。”
“……”
崔姝轻咬朱唇,白皙的面庞不知何时早已生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随后,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她终于有些缓过神,纤白的手指慢慢攀上他健硕的双肩。
袁慎将额头低下,抵在她高挺的鼻尖,感受着那微微颤抖的发丝间传来的柔软触感,指尖顺着纤细圆润的颈项滑去。
指尖触处,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和惬意。
良久,崔姝才又再次听到他的轻声低唤,“夫人,冒犯了。”
“嗯……”
话音未落,一个缱眷的亲吻便猝不及防,又落了下来,温热的唇齿沿着细腻的绯红,缓缓挪到耳际,轻舔慢咬,细细研磨。
……
袁慎拿捏着分寸缓缓下移,到细腻的耳垂,猝然,一大段白腻的脖颈及下……全部落为他的所有物,任其肆意研磨。
……
……
……
这一夜,袁慎明白了,食髓知味的深意,还理解得十分透彻。
……
……
……
次日清晨。
即便昨夜过于劳累,可多年的良好作息还是促使着袁慎率先醒来。
他垂眸望向怀中的小姑娘,露着香肩,肩上颈上皆是昨夜爱怜过的痕迹,深深浅浅的连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