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恶与绝对善吗？是非常有趣的理论，我曾经了解过一点，但绝对说不得精通。”穆天子在与别人平等对话时是相当自谦的，即便他的学识已经冠绝整个异能者社会，说一句行走的百科全书也不为过。

但单纯就交谈的感官而言，人们还是更喜欢和如沐春风的自谦者交谈，而非满口妄言令人生厌的傲慢者。

“在关于世界的本质，也就是宗教世界观的构筑上，琐罗亚斯德教认为世间万象皆由对立的善恶构成，两者此消彼长，道消魔长，但始终维系着相对的平衡。”

“你说这些具体是想表达一些什么，如果只是在这里显摆你的神学知识，那我可不买账。”维克托微笑着调侃道。

“我的意思是，在世界观和宇宙观的构筑上，比起主流的基督教，佛教和伊斯兰教，琐罗亚斯德教的理论是最接近世界本质的。”

“我们这个星球，或者说我们所处的宇宙，本质上是因为两大至高无上的存在纠缠所诞生的无数平行宇宙之一，也就是善之源与恶之源，祂们彼此已经纠缠交战了茫茫然恒河沙数的岁月，每时每刻都有新的平行宇宙由于·这种战斗而诞生，也有的因此而毁灭。”

“你的意思是......”

“我们这个宇宙中同样存在着善之源与恶之源的高维投影，而我，就是从善之源中诞生并落入人间的存在，你可以把我认为是链接着善之源的一把钥匙。”

“不过对于这种与至高根源有着密切联系的东西，比起我，你们应该对另一样东西更加熟悉，那就是吞噬神明的猎刀‘天喰’,那玩意是从本征宇宙的恶之源中坠落的造物。不然你以为凭着你们自己的技术，有哪个刀匠能锻打出可以威胁到奇士的兵刃。”

“确实，如果按你说的这么理下来，确实可以解释异能者社会一直争论不休的‘天喰’来历问题，但还不够。”维克托铁灰色的眸色逐渐被被熔铁般的灿金色取代，“给我更多的证明，证明你所言非虚，值得我们为此付出更多的精力。”

“我这里也一样。”穆天子接过朱中海递来的茶杯，“如果你说的不假，你将获得中国异能者社会和‘桃花源’的友谊，我想就算是你，也无法拒绝这个条件吧。”

“桃花源”，现阶段唯一一个拥有着直接与奇士开战资本的势力，异能者社会中至高的圣地，也是中国异能者们号称可以在半个小时内平推欧陆的底蕴所在，那地方甚至有达成炼金术领域七大国王级成就之一“死者苏生”的绝世猛人在，再加上中国异能者社会中所有有过记载的伪神在死后都会被葬入桃花源。

只要他想，穆天子随时能拉出一支由伪神强者组成的远征军，竖起战旗，向神明发起彰显人的意志的神圣战争。

“这样的话，就挺难办的。”袁新之满脸苦恼，“如果我想让您最直观的感受到善之源的伟力，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你们杀了我。”

“什么意思，你难不成是想说你有着超高校级的‘不死性’，是没有死这个概念的吗？”维克托微笑着，“可以让我试试嘛？”

话音未落，“大神宣言”昆古尼尔已经出现在了手上，盛大的神气喷薄欲出。

“不，不得不说实际上我的肉体相当脆弱，可能就连普通的炼金枪弹也能轻松要了我的老命，但我的灵魂是不朽不灭的，不对，这么说也不大准确，更准确地说来是，当我的肉体在命定之死到来之前消亡，我的灵魂会在瞬间刻录下我死亡前的整个世界，并同时链接上善之源，将我的灵魂所刻录下的世界复现，不过倘若没有高维的灵魂，是无法察觉到这些事情的发生的。”

“所以我现在的力量是被我有意识地限制着的，就像那柄吞噬神明的猎刀的极限出力可以做到斩灭行星，我的力量全面绽放时也可以做到灭星，如果我毫不限制力量的行走在大地之上，星球的环境会被我的力量浸染，最终走向我也看不到结果过的未来。”

袁新之说着撩开额前的黑发，露出眉心钥匙孔一样的印记：“不过，对于您们这样的地上的魔王，这个相对粗糙的方法也能用吧。”

茫茫然无穷大无穷高的高纬气息喷涌而出，绚烂的白光在袁新之的额前匍匐，那是一种让姬满和维克托这种弑神者都感到在其面前有些相形见绌的气息，要知道这两位可是弑杀了神明，踏出了命运的死胡同，已经将自己的生命层次升维的“人类历史最强一角”。祂们甚至可以不戴防具在宇宙空间中进行独自一人的星际远航。

但只是这么一点稀薄的白光，就让祂们感到了比直面神明中的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