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下人唯唯诺诺不敢吭声,赶紧干活。
扫帚唰唰声在院中响起,无人交谈,莫名让人心慌。
与热闹散去后的侯府对比鲜明的,自然是此刻的秦王府。
前来送礼的人非常多,挑夫们挑着大箱小箱,往来络绎不绝,可谓是人声鼎沸。
按照大齐风俗,沈子衿入王府后在婚书上写下名字,随即他的名字就会被刻上玉碟,入皇家族谱,没有拜堂这种流程。
沈子衿和楚昭同为男子,也要一起在前堂招待客人。
很快,沈子衿就发现,送礼的人虽然多,但基本都是家丁仆从,带着礼品和清单,交完礼品就走,真正来赴宴的却没有几个。
不管朝中官员们怀揣什么心思,是观望还是不屑,总之,对一个王子皇孙来说,如此备受冷落的婚宴,无疑是耻辱,非常扎心。
沈子衿立刻扭头看向楚昭。
若是楚昭失落或愤怒,他作为刚牵手成功的合作伙伴,少不了要安慰几句。
楚昭正笑吟吟的,沈子衿不知他是否强颜欢笑,斟酌了语句,委婉开口:“王爷,今日宾客都是颇为交好的人吗?”
“嗯?不一定,今天能来的,大部分交情不错,一小部分揣着他自己的心思,想从‘秦王’头衔里得到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