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
络腮胡子悠悠醒转,发现自己竟被五花大绑,身旁是自己的同伴,同样被绑的结结实实,依旧处于昏厥状态。
抬起头恰好看到一张大脸出现在自己面前,看着蹲坐在自己面前正一脸笑意盈盈的云柏州,脸上尽是惊恐与后怕。
他还记得,自己方才正在叫嚣与嘲讽,但是话还未说完,自己眼前一黑便没有了任何知觉。
“醒啦!”
云柏州神色淡然,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自始至终将一副笑颜挂在脸上,如此更加令络腮胡子脊背发寒、如坐针毡。
“大…大侠,老…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侠饶…饶命啊!”
络腮胡子显然是吓坏了,声音颤抖,仿佛自己面前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什么洪荒猛兽。
云柏州努力使自己的笑容看上去更加和善一些,因为他感觉若是自己以一种愤怒的面目面对络腮胡子,后者估计会大小便失禁。
“官爷…”
“别,大侠,小的不是什么官爷,叫我程普便是!”
看着络腮胡子惊恐却又极尽谄媚的样子,云柏州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心道:
‘喂!我有这么可怕吗?像我这么帅的人,谁看了不喜欢啊,偏偏你这大汉吓成这个样子!’
云柏州对于自己的相貌是自信的,虽不至于令男人也喜欢自己,但却不会令人心生嫌隙。
‘哎?差点忘了,这老小子估计是被我的能力吓傻了,肯定不是我长相凶狠!对,就是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云柏州心里好受了一些,继续微笑道:
“那好,程普,我来问你,放着好好的兵不当,干嘛要去做打家劫舍那种令人讨厌的行当?”
程普低下头,叹了口气道:
“大侠,实不相瞒,程某实际并非恶人,打家劫舍也是实属无奈…”
南夏与北梁征战多年,双方互有胜负,谁也没有占据绝对的优势,以至于那些边境城池,易主速度之快甚至是住在那里的百姓都反应不过来。
可能早上城池还挂着北梁的旗帜,到了夜晚就换成了南夏的旗帜,住在这些城池的百姓当真是苦不堪言。
有钱人可以买通守城官兵,携带家眷逃离这些边境城池,而那些普通百姓只能在城中挣扎,甚至被两国抓壮丁。
然而,不仅边境城池的百姓受苦,那些未受战乱波及的地区,老百姓一样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当权者为了打仗,不惜横征暴敛,使本就不富裕的百姓,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
原本普罗大众就是靠天吃饭,这两年两国又发生了不同程度的自然灾害,北方旱灾连连,南方水患不断,对于百姓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基于此,两国不断有农民起义爆发,却接连被无情镇压,那些参与起义的农民,除了被当权者斩杀,就是被送去前线补充兵力…
“多年的征战,两国的兵力早已不复当年,我等被迫从军,却不想战死沙场,因此这才偷偷逃了出来,想着抢点金银珠宝,隐姓埋名重新生活!”
听了程普的讲解,云柏州大概知道了外面的情况,也知晓了程普等人无奈。
但他却并没有完全相信程普的话,再次反问道:
“你不会在忽悠我吧!当了逃兵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咱们这也算是见了第二次了,怎么没见有人追捕你们?”
程普闻言一惊,紧接着苦涩一笑,道:
“大侠,您有所不知,此处乃青萝山地界,属于名副其实的荒郊野岭,根本不会有人想到我们逃至此地!”
说罢,程普抬头看向云柏州,目光中竟闪烁着一丝晶莹的泪花,补充道:
“大侠,您应该也能看得出来,我们兄弟几人两次路过这里,却没有丝毫的收获!”
云柏州点了点头,方圆十几里除了他这座茅草屋,简直可以用荒无人烟来形容。
况且十几里外有个小镇,虽然不算富裕,但却有着几十兵丁与衙役,程普几人即便去了,也是羊入虎口,根本讨不得半点好处!
想到这里,云柏州眼前一亮,自己面前足足有六人,若是能够说服他们留在这里,那么距离完成任务就只差一个人了。
虽然这一个人何时才会出现,云柏州心里根本没有底,但本着留下一个是一个的原则,他还是提议道:
“跟你商量个事儿如何?”
程普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写满了疑惑,如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