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怀着忐忑的心情入了门,却没想到从外面看着不起眼,里面竟是合院,而且合院最深处竟矗立着一座二层楼。
“程普,咱们莫不是从后门进来的吧!”
虽然心中已有猜测,云柏州依旧忍不住询问一旁的程普。
“公子,许是这样了,不过程某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房子!”
云柏州先是一愣,片刻后便反应过来,程普从军前一直生活在农村,没有这等见识也实属正常。
来到二层楼前,妇人停下了脚步,转身对几人笑着道:
“先将东西放在院子里吧,几位随奴家进屋!”
见妇人谈笑从容,没有丝毫惧意,且看向自己几人时,眼中明显泛着一丝精光,云柏州心中一紧,瞬间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不仅是云柏州,就连程普几人也有着同样的感觉,杵在原地不敢前行一步。
“哟!几个大老爷们还扭捏起来了,怕奴家将几位吃了?你们这么多人竟还怕奴家一个弱女子,传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
几人面面相觑,妇人的话说的不仅难听,还有些扎耳,刹那间令几人有些无地自容。
“公子,咱们进去吧,不能让一个娘们儿看扁了!”
云柏州点了点头,作为一个leader,说不得也要身先士卒,大不了就是丢了一些种子,还能有比这更糟糕的事?
一行人进了屋内,发现内里竟是宽敞的开间,桌椅板凳的布置有些熟悉,像是茶楼或是酒楼的布置,这种场景云柏州前世曾在电视上见过。
“几位随便坐,奴家为几位沏一壶茶!”
引导几人落座,妇人便走进一间偏房,不知在忙些什么。
“公子,这好像是个食肆,不知为何却是在饭点儿的时候,没有开张!”
云柏州仔细观察了一下,虽然桌椅板凳摆放整齐,且打扫的一尘不染,但这些家具明显有被打砸过的痕迹,就比如他面前的这张桌子,上面有一道崭新的裂痕。
“老程,这里好像经历过激烈的战斗!”
程普站起身,四下打量了一番,确信道:
“公子,的确是经历过什么,但不像是打斗,更像是遭受过一场打砸!”
“这位大哥说的不错,奴家这间食肆,昨天刚刚经历了一场灾祸!”
程普话音刚落,妇人的声音便从偏间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妇人左手提着一个水壶,右手拿着几只茶碗儿走了出来。
妇人的话证实了程普的猜测,却也引起了云柏州的好奇。
“夫人,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妇人并未回答,而是为几人斟满茶水后,这才将清风镇昨日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竟没想到清风镇遭遇了这等祸事!”
云柏州对小镇发生的事深表同情,同时又在心中庆幸云梦村地处三不管地带,不易被人发现。
否则,即便领域内无敌,云柏州也没有信心对付训练有素的两千精兵。
‘哎?我在想什么呢!就算他们发现了云梦村,对他们而言也没什么价值吧!’
想到这里,云柏州心里释然,却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对于军队而言,云梦村最有价值的便是他们这几个壮丁。
“这位公子,你也看到了,自从店里的伙计被抓走之后,这偌大的食肆就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了!”
妇人一改先前模样,说话间眼眸中已经泛起泪花,似乎下一秒晶莹的泪滴便会顺着眼角滑落。
或许是程普对妇人心生好感,看着妇人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生不忍,关切道:
“夫人,今后可该如何是好啊!”
云柏州有些无语,趁着程普没有注意白了他一眼,在心中鄙视道:
“程普你这个老色鬼,见人家有几分姿色你就有些把持不住了,这也太好骗了吧!”
妇人并未理会程普,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云柏州,倒不是她看上了云柏州,而是她发现程普几人明显是云柏州的随从。
“这位公子,奴家希望你们可以留在这里,帮助奴家将这间食肆重新开张!”
听了妇人的提议,云柏州心下了然,难怪这妇人见了他们几人不仅不害怕,竟还邀请他们进来,感情是想让他们留在这里当伙计啊!
云柏州有些哭笑不得,赶忙解释道:
“夫人,我想您是误会了,我们是来换些过冬的衣物,并非来此地谋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