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一层！”

“练气二层！”

……

“练气九层！”

罗盘停止报数，风怜雪满意地上交罗盘。

“你这孩子，怎么傻乎乎的！不是和你们说过，引气入体之后，就可以来测么？”

管事笑着登记姓名。

“管事见笑了，我怕体质太差跟不上进度，便没有早来。”

风怜雪没有多说。

她这一个月攒了三千灵石，买了一阶极品洗髓丹，昨天才吸收完毕。

要不是一月之期到了，她还想去练功房打完木人再测。

“你的测试结果很稳定，灵力收放自如，其实更适合去符堂。”

管事递来剑阁的通行符，面上带着惋惜。

“多谢管事的好意，不过我既然选了剑阁，便不会后悔。”

风怜雪不是不喜欢画符，而是画符过于安稳，人一旦泡在温水里太久，很容易失去危机感。

两年之后，汪浅浅便会入门。

她必须在汪浅浅入门之前，尽快结丹，而不是被汪浅浅夺走气运。

“以前有个少年也这么说过，他天赋极好，是少有的金灵根，本来应该去剑阁，却选择去炼器坊。”

管事翻阅名册，“最近一个月，能突破练气三层的也只有五十个，突破练气九层的，也不过三人……半年之后的门派大比，你们说不定会碰上。”

“他叫什么名字？”

风怜雪顺口问道。

“江见月，元夕长老的亲传弟子。”

管事笑道：“你也不差，加把劲，说不定能被段阁主收为弟子。”

“借您吉言。”

风怜雪笑着离开风华堂。

一只朱雀的身影从水镜里浮出。

“啾啾！”

朱雀扑腾翅膀，旁边的俊秀少年走进画面，语气透着烦躁：“师父为何要报出我的名字？”

元夕摸了摸胡须，戳了戳水面上的影子，笑容宛如狡黠的老狐狸，

“你又不差天赋，差的是人味。咱们炼器道造出来的宝贝，都得给活人用。你多认识人，观察他们需要什么，日后才能炼出大家都喜欢的法宝。”

“知道了。”

少年举起手里的画纸，“前一百名的画像都已画好，师父若是没有其他吩咐，我要去找材料了。”

“你这么着急，不怕炸炉？”

元夕继续逗徒弟，一点也不像个德高望重的长老，和刚才对女弟子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同。

“炸炉是概率问题，一定会发生，我做好了准备，师父不必担忧。”

江见月挥手关掉水镜，一点也不给元夕留面子。

“果然，只有我这么好的师父，才能忍得下他那个臭脾气。”

元夕再次点开水镜，朝朱雀伸手，“小柿子，你说他是不是想认识新朋友，又不好意思说？”

“啾啾。”

朱雀点头附和，伸出橘色的爪爪，抓了一只储物镯，摆到水镜前。

“想要好吃的？一会儿把你师兄骗到剑阁，三颗千秋果。”

元夕比了个三，笑容慈祥。

“啾啾！”

朱雀爪爪在水镜上一划，画面便跳到了剑阁。

剑阁广场，众弟子依次上台舞剑，展示最近一月所学。

观礼席上的长老们交头接耳，不时的在名册上画圈。

“阁主，今日有弟子测出了练气九层，是否带过来考核？”

守卫传来消息，脸上带着愉悦的微笑，“是个很斯文的小师妹，才十岁！”

“女孩子？她是新入门的？”

剑阁阁主段横皱了皱眉，袁青并未和他提过有这么小的女孩子拜入剑阁。

“是啊，小师妹一直在修习练气诀，说是怕测不出灵力，今天测出了成绩，才匆匆赶来了。”

守卫道：“要带她过来吗？”

“带上来吧。”

段横点点头，掌心一动，从储物镯中取出弟子名册，很快就翻到了风怜雪的名字。

土木金三灵根。

试剑台成绩九分。

无任何出格举动。

非世家子弟。

一个月能突破练气九层，如果不是有隐藏的天赋，或者得高人指点，那么很有可能是堆丹药养出来的瓷娃娃。

段横检查完了弟子的功课，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