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及。
王姓的教习见陈烨呆愣着不动作,便主动挑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留下,坐在陈烨身边。
她鹅蛋脸,略施粉黛,头戴银钗。
女子坐得很近,陈烨已经能闻见对方身上的胭脂味,少年呼吸急促,又有些不适,仿佛置身于泥潭沼泽中难以自拔。
那女子顺手倒了杯酒举在陈烨面前软软地说道:“官人,喝一杯罢。”
陈烨脑中嗡地一声,他蹭地起身,桌边众人同时看去,少年脸色苍白木然开口:“我去透透气。”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张小河忙起身说道:“你们喝着,我去看看。”
说罢他也起身追着陈烨而去。
陈烨一路下了楼,走出阁楼大门才觉得舒服许多,他蹲在地上回头看去,只觉得楼中吵闹异常。
他左右看着满街的灯火,不自觉想起那天在南江边的古色小院中所看见的非人场景,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怎么了?”身后,张小河同样蹲下去低声问道。
“有些不太适应。”陈烨诚实说道。
“这有啥不能适应的,多喝几次就习惯了!”张小河笑着说,“要我看你是没开过苞,要不今夜你留下?你这钱大哥我给你出了!”
陈烨疯狂摇头,说道:“我还是回去吧。”
他算是知道什么是花酒了,只是无论花还是酒,他都不理解。
不理解为什么酒好喝,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花儿开在酒巷子里,开在满是铜臭的朱门中。
“我给你叫辆马车吧,我上去跟他们说一声,陪你回去。”张小河叹了口气说道。
“不用了,我走回去就好,正好吹吹风。”陈烨起身说道。
“那你小心点,下次我买些酒回来,回头咱哥俩在家里喝。”张小河起身,伸手拍了拍陈烨的肩膀。
陈烨没有拒绝,点了点头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无论酒,还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