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又一次回归了战斗之中。这次有幸再次遇到了五年前的那位库兰塔军官,他一眼认出了我,招收我做了他的警备员。跟着军官工作的一年里,我学到了很多之前从未了解的技巧,我对战场信息的获取能力随着一次又一次在火线中穿梭而逐渐提高。
而令我稍微安心的是,在这边的战线上,我从未见过“皇帝的利刃”。他们如同死神一样,挥舞着斩断灵魂的镰刀,只要我回想起当时如同地狱一般的情景,身体都会不自觉的惊颤。
在某一次惨败中,指挥部准备全员撤退。我护送着那位军官撤离前线,然而,一发乌萨斯军队的迫击炮在我身边突然炸开。我下意识扑倒了军官,一片被源石污染的弹片却撕开了我的后背,疼痛让我瞬间晕厥过去,眼前只剩下一片无穷的黑暗。
等我醒来,却只身一人躺在野战医院。战场恶劣的条件注定了伤口的恶化,我在不经意间患上了矿石病。
转移到后方疗养院已是数个月之后,伤口附近已经被高浓度源石催生而产生结晶化,我接受了抑制剂的治疗,除此之外还得到了一枚不到巴掌那么大的勋章。
感染了矿石病,遭受了无与伦比的痛苦,换得的却是这枚平平无奇的勋章。我苦笑着把勋章攥在手中,熬过了无数个因为疼痛而失眠的夜晚。
因为陌生人的排挤,嘲笑,和那些人对感染者从骨子里的歧视,我不堪重负,最终带着徽章逃出了疗养院,奔向即将到来的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