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电话后,抽着香烟,想着刚才白总监的话:对呀,我的服装厂除了我和白总监,还有我几十个忠心的下线都知道呀!工厂那边还好,当初为了保密,我对进去的工人进行过一次排查和筛选。看来真的需要换个厂房了,而且最好是离开大汉市。
想着想着:离大汉市不到两百公里的昆山市还不错,那边我不但熟悉,还有几个服装外发厂的老板和厂长我也熟识。而且离上海很近,我想手下的这些工人大多数也会愿意的。
我和昆山那边的一个关系最熟的黄磊,黄老板联系了起来。黄老板也是昆山唯一一个,知道我在上海有强大靠山的服装公司老板,找他安全、放心。
当他听说我要带200人过去办厂,高兴坏了,说他们那个附近工业区就有一个两百多人的中型服装加工厂需要转让,资质和机器什么的都很齐全。因为连续三年招不到工人那个老板就想转型,没有转让费。
我又问需要多少钱?黄磊说:好像四十万一年的厂房租金,有食堂有宿舍。平车和拷边机烫台专车什么的一起算有两百五六台,一台一千一起三十万,资质和辅料乱七八糟的算十万。半年的租金一起大概六十万就可以了,我手上有很多衣服都找不到厂子做,如果你能将这个厂子开起来,我保证给你高工价,保证你能赚钱。
我心里算了算自己现在一共有多少钱:卡里有一百万整,藏起来的现金有两百三十多万,宋海燕和唐玉丽那边还有二十多万。当然这些钱绝大部分都是下线的,不过那一部分钱到昆山市投资服装厂还是没问题的。
我估计有读者会想,这么多钱我为什么不全部拿走,回到老家做百万富翁呢?没有这种想法是假的,但真不敢这么做啊,因为这就是规则。规则内一般都会认栽,不顾规则真拿了全部的钱,动到了太多人利益,除非带所有的家人到国外,否则大概率会被祸及家人。
吃过早饭,我到藏钱的地方拿了二十万,一半是还一半是借给白总监的,这个年代十万其实已经很多了,应该白沙打也不缺这十万,只是我用来表明心意的。
来到白总监的厂子里,看到厂房玻璃全部碎了;平车顶上的风扇灯管也全部损毁了;现场有的工人们在整理那些留下的成品,半成品衣服;有的在整理和维修被损坏的机器;现场真的惨不忍睹啊。
白总监拿过钱,苦笑道:“怎么样,机器什么的损失就损失了。但是这些没有完工的衣服就麻烦了,还有很多成品衣服被他们抢走了,货期就会耽误,你给我介绍的那家公司如果告我,我真的会倾家荡产了。”
我知道衣服问题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我无奈的说:“我可以给你介绍货源,但是后面都是根据合同来的,我帮不了太多的忙啊!不过后面赶紧整理、赶紧赶工,能交多少就先交多少,稍微延时点,应该关系不大,我们再找找抢走的衣服去了哪里?”
白总监抽了一根烟给我说:“我知道,我已经在调查衣服的去向,如果我这次找不回衣服,我会动用一切能动用的力量跟他们鱼死网破,何一峰就等着我的报复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白沙打总监这次真的被逼急了,直接动用了老组织里的内线,总算陆续把被抢的衣服慢慢收拢了起来,但这也让白沙打的不少内线直接暴露了。
就在白沙打以为总算用内线换回了被抢的衣服,可以不用赔钱、不用吃官司,后面慢慢和何一峰玩的时候。
当天老组织那边,就有一个叫韩龙的总经理带着40多人狼狈逃到了白沙打处。
后来又听说老组织那边,有一个叫张一凡的总经理溺水身亡。
或许是何一峰觉得因为这件事情,已经把白沙打的内线一窝端了,开始放大招了。
一夜之间将白沙打的服装仓库烧了个精光,看守仓库的手下有几个还被打断了手脚。
白总监因为满仓库刚抢救回来的衣服被烧光,急火攻心当场就晕倒在地,被他朋友和堂弟安排人重重保护,送到了医院抢救。
当我从丰安服饰张厂长,那边了解了整个事情后,竟然又开始死人了,心里多少有些许的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带着20多手下,去医院看望白沙打总监。
刚到医院,就看到医院门口和街面上,全是白沙打的手下放哨,医院走廊上是白沙提(白沙打的堂弟)带着人在守护着。
我微微笑着问道:“白总,我能进去看看白总监吗?”
白沙提看我是我来了,示意他的手下让我进去,面色并不是很好,敲了敲旁边的门,并大声对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