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mi、#fa、#sol、mi、#do、#sol、#do，#sol、mi、#do、#fa、#sol，#do、mi、#fa、#sol、mi、#do、#sol、#do……”

“烦死啦！队长，你管管阿乐！”

“队长烧菜，啊晓得？侬不爱听，侬自嘎堵上耳朵好不啦。”

“对头～娃儿哨哨吹滴余音绕梁，老子不晓得多安逸。”

“ese kungfu very good！”

“完球，碧眼佬又开始说胡话了……陈老头儿，你到底行不行啊！”

“鹅配药昵，不要打扰鹅。”

“挺好听哇，《神探》来的喔，就系结尾换枪那个电影。阿乐阿乐，怎么突然不吹了呢？”

“（嗅嗅）我闻到饭好了，嘿嘿……”

“瓜娃，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阿乐，你慢点跑啦！”

“我去，谁跟你抢还是咋滴！”

“侬自噶呒奔？”

“我说啊，吃个饭而已，你们要不要这样？”

“队长，伦家饿饿～”

“队长，我可就每天就指望你手艺活着呢！”

“队长嘅手势天下第一！”

“隊長が神になれば、きっと厨神だ！”

“东洋妞这话在理！”

“ese kungfu very good！”

“碧眼佬的脑子彻底坏掉了啦～”

蝉鸣山，摩云窟。

除了恭良，所有人都在笑，都在闹。

险死还生赢了一局，全员存活……也合该他们如此。

下一局的话……

恭良并不看好现在的队伍，无论从任何角度，他们都不具备成长到自己预期程度的潜力。

要赢下下一局，只能挑几个出来置于险地当饵。

“队长，选我吧。”

阿乐捧着碗喜笑颜开，“您不记得了吗？我的身体可好啦，光一身骨头就在爆炸中伤了很多敌人。就是，下次埋爆炸物能不能提前说……队长，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选鹅选鹅！”

陈老头儿举起了手，“队长，鹅身上全是毒，您就是靠鹅拿命换来了机会！”

“队长，选我！”

“队长……”

队友一个个争先恐后当饵，恭良脑中接连迸出画面。

在爆炸中粉碎的少年发出凄厉的咆哮，毒血流尽的老人朝着不可战胜的敌人发动最终冲锋，被卷入时空乱流的少女留下一声刻骨的哀鸣……

“没可能的！还没有开始……”

他步步后退，头痛得快要炸开，“没可能的，不可能全都死了！”

眼前，队员们全都停下了动作，低头一言不发。

看上去，就像已经僵化的尸体。

“小高！？”

校长干瘦的手打向高兴后背，“你又走神了……”

“这样啊……”

高兴身体明显颤了一下，看了看校长，又看了看妙虞弦，从二人眼中看到深深的担忧，以及——畏惧，“刚才说到哪了？”

“说到‘行不通’。”

老校长轻咳一声，“我手上那点料，不够开除任何人。”

袖口擦掉额头汗珠，高兴稳住左摇右晃的身体，“饭卡半价回收的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站在高欣的立场，她不可能放任这种事继续下去，而我记得，我好像有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被高欣赋予了可以开掉学校任何人的权力。姐姐对弟弟的爱，还真是深沉呢。”

校长似乎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掀桌子？”

“对！我要让这场狗屁游戏，从根本上进行不下去！”

高兴眼睛眯起，“以饭卡回收事件为理由，暂停学校运营，直到查清事情来龙去脉为止。这样一来，学校所有人的身份都成为待定状态，学生以前是学生，将来也是学生，但只有现在、事情没查清之前是学生也不是学生。领导、教师、职工，都在丢饭碗和没丢饭碗之间。”

“事情没查清，他们既不是校外人员，也不是学校人员。”

校长点点头，“游戏没了玩家，也就进行不下去了。那小方那边……”

“那是没办法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而且，你和她都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执行我命令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