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不好，身体就像掉色了一样，向着虚化的方向迅速过渡，明显是要消失的节奏。

而这种情况，妙虞弦却没显得多慌乱。

她已经相信了流浪汉的话，既然这个世界是假的，自己是假的。

假的东西消失，并非不能接受。

也由不得她不信，至少不会有人能随便空手变出许多吃食，也不会有人能从树上摘下矿泉水。

“死虫子真恶毒！”

流浪汉食指死死抵住眉心，顿时七窍迸血，“我能做的不多，只能让你们多存在三天，接下来我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浑浑噩噩。”

“所以呢？”

看着女儿和自己重新变得“充实”，妙虞弦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需要做点什么？”

“不管用什么方法……”

流浪汉苦苦支撑，“嘿嘿……让……让高兴崩溃吧，我知道的，他的另一面强到整个宇宙都放不下他。让他崩溃吧，崩溃了，另一个他就会出现。至于他记不记得你，这个我无能为力，真实世界的命运就要靠你了。”

话是这么说，但妙虞弦也没有什么办法。

高兴记不记得自己，从流浪汉的话语里，多数是不记得的。

作为无关紧要的人，如何让他崩溃呢？

“从他的亲人下手。”

流浪汉给出了自己的见解，“除了裴豆豆，高兴身边的人都是假的，伤害他们对现实没有影响。他虽然表现得很不在乎，但你相信我，他也只是表现得不在乎而已。”

裴豆豆，那个女人吗……

妙虞弦苦涩一笑，一直以来装作不知道的那个外室是真的，反而自己这个原配是假的。

还真是有够讽刺的！

“其实我早就想疯一把了。”

妙虞弦紧紧搂了搂什么都听不懂的点点，“老娘在家带孩子、洗衣服、做饭，帮他打线稿上色，他却在外面养野女人，这种情况下我做出什么都不过分吧……”

“你想怎么做？”

“先这样……再这样……然后……”

“然后就别说了，这么秘密的事，你自己知道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