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地方啊？」温晚没走几步，后面的路已经被枯树封没了。

「这是长云宗的一处禁地——蛇窟。」系统沉思几秒，「长云宗最年轻的一处禁地，就在一个月前，陆羽新收服了的八岐大蛇被封印到了这里。」

「八岐大蛇？」

「是在这个世界的十二魔兽。修炼之人用契约饲养灵兽，以壮大自身实力。而堕入魔界的人自然也会绑定魔兽。实力越强，智商越高，像八岐大蛇已经有了统领意识，即便被封印还会吸引和召集同类，但能成长到这种地步的魔兽只有十二只，所以他们也合称为十二魔兽。」

温晚有点紧张地眨眨眼，「喔，好可怕。」

系统：？

可怕还乱跑。

「那怎么办，要不要转身再去找陆羽？」系统试探问道。

温晚抬眸，反倒露出一副比系统还疑惑的表情，「你不知道吗？」

「他正看着我呢。」

！

系统怔愣片刻后立刻调取了陆羽处的第三视角，果不其然，他面前幻化着的画面正是温晚探头四处找出路的样子。

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冰凉笑意。

「……」系统也是第一次监控别人的时候看别人监控别人的别人，感觉怪怪的。

他甩开怪异感，问：「你怎么知道的？」

「被人盯着是能感觉到的。」温晚解释，「我从小体弱多病，爸爸妈妈工作忙，又担心保姆会对我不好，就买了摄像头每天观察我。」

系统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可以帮我找到周怀瑛吗？」这个话题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当务之急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走右手边。」系统很快回答，「小心陆羽。」出于各种原因，他又提醒了一句。

有了系统的指引，温晚立刻发现了血泊里的周怀瑛。

温晚大惊失色，“怎、怎么回事！”

听到声音，周怀瑛扭头看他，沉如墨的眸子里瞬间砸进了几颗星星，亮闪闪的。

“晚晚，你回来了。”他又开始唤她晚晚。

“你、你的伤要不要紧？”温晚现在也没空计较称呼。

周怀瑛起身，回：“那不是我的血，是蛇的。”

此时，温晚也才能好好地看周怀瑛，他身上虽然血污斑斑，却没有一处地方在渗血。

温晚眨眼。

“晚晚，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温晚犹豫着点点头。

很好的时机，天时地利人和。

周怀瑛肉眼可见得开心，他急匆匆地上前几步，又似乎想起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染上了蛇血，有些苦恼。

“我、我们能回去了吗？”

“……嗯。”周怀瑛心情明显不太美好，温晚也没敢打扰。

回到自己的小屋子时，温晚问系统：「现在几点了？」

「子时，谢隋睡了。」系统补充，「你做的已经够好了。」

最后一句的夸奖更像是一种警示。

「好。」温晚累了一天，也消了给谢隋送饭的打算。

等温晚彻底睡着后，系统看向了另一处显示屏，抿起嘴。

谢隋是醒着的，正在打坐。极为偶尔的时候，他会看一眼紧闭的禁闭室大门。

系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撒谎。或许他天生就是个撒谎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这次，就连他都没想清楚自己有什么目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系统紧紧闭上了眼。

——

第二天，怕又饿到谢隋的温晚起了个大早。

她急急忙忙地赶到禁闭室，看到谢隋在打坐。不自觉地，她默默放缓了脚步。

谢隋阖紧的眼微动，却没睁开。

温晚看了他一会儿，似乎还没有修炼好的迹象，她就打开了饭盒，把自己的那一份拿出来。

因为来得太快，她自己都没吃饭。

她吃饭像她本人一样安静，眸微低着，有些泛红，明显没睡好。她的眼角生得有些下垂，不管干些什么都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等温晚即将吃完饭了，谢隋才修练完。

“你醒啦。”温晚笑着说。

但如果她笑起来，眼睛又亮晶晶的，像只小狗一样，满怀朝气和活力。

刚睁开眼的谢隋看到了撞进他视线里的笑容，默默错开她炽热的视线，点头。

“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