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陆羽接近时，温晚就已经站起来了。

只是现在，她对上陆羽一眨不眨的眼睛，也慌张地想向后退几步，不过退无可退，她身后就是椅子。

她勉强笑笑，“仙尊抬爱，但我自知天资愚钝、远差于他人。”

「……」系统审视般睨了眼陆羽，却什么都没说。

温晚会做出她的决定。

他也料想到了。

陆羽是谢隋痛苦根源，所以温晚可以了解他，但不会亲近他。

“你已经拒绝我第二次了。”陆羽低头，轻笑，看不出喜怒。

温晚靠着和陆羽还有丁点距离钻了出来，她缓了片刻，先问系统：「这个身份是不是和我之后的任务有很大关联？」

「……需要起码内门弟子身份，陪伴谢隋试炼。」温晚既然问了，系统也这样答。

她抿唇，这下可难办了。

「有别的长老愿意要我吗？」

「有。但陆羽一句话，大概就都不愿意了。」

系统说的很明白，温晚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懂其中意思。

顿了片刻，温晚深呼吸，抬头露出一脸真挚，“不是的。仙尊愿意收我为徒，我高兴还来不及。我刚刚只是在陈述事实。”她解释完，把问题抛给他，“即便收我这样毫无修为的人为徒会遭人非议，仙尊还是执意收我为徒吗？”

“遭人非议……”他念出这四个字，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你是怕自己成了谢隋那样吗？”

她不说话，算是默认。

“你不会这样的，我愿意向你证明。”陆羽面上的笑容已经褪成了少有的认真。

说完，他就让温晚离开了。

太阳彻底落下。

回了自己住的地方，温晚轻舒一口气，几乎要把今天所有的疲惫吐出去。

「好累。」

「内门弟子试炼后，你要做他的亲传弟子吗？」

温晚就连心声都跟着有气无力的：「不要。」

「那今天是？」

「缓兵之计。」温晚累的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

系统也不再作打扰，「等陆羽不再看你的时候我把你叫醒沐浴，你先休息会儿吧。」

「好……」迷迷糊糊答应下来后，温晚完全放松下来。

——

心试里过的时间和现实中不同频，所以外门弟子试炼大赛也不过持续了一日。

第二日温晚还是去约好的地方找于蔓儿，到了地方，她看着于蔓儿手里空空如也，有些疑惑，“蔓儿，今天是不用送饭吗？”

见温晚来，于蔓儿一向看起来不好接近的面孔才露出和善的表情，她回：“以前是我不好，还让你帮着给那个谢隋送饭。如今不用再接触他了。”

“什么？”温晚还没搞清现在的状况。

“今日一早，陆羽仙尊已经把他放出来了。”她解释，不自觉轻蹙起眉，“明明还要再服刑一月，也不知道陆羽仙尊怎么想的。”

温晚愣了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去哪。

「系统……」

反应过来后她先是叫了系统。

「虽然已经和原剧情有偏离了，但还是要去见他。」系统很快看了眼细细密密的任务列表。

听到系统这么说之后，温晚似乎也料到了，她点点头，继续说：「陆羽把他放出来，是不是说……？」

系统沉默片刻，「是，昨天那番话，他不是随便说说。」

温晚看上去有点为难。

「那我见到谢隋应该很难吧。」

「……也不一定。」系统知道温晚指的是什么，内门弟子有他们专用的训练室，只要未经允许，温晚就要跟要见周怀瑛那天一样，冻上两个半时辰。

紧接着，系统解释：「谢隋虽然也是内门弟子，但他的待遇你也看到了。内门里除了周怀瑛之外都带着有色眼镜来看他。他或许连训练室也进不了。」

「那他现在在哪？」

「白灵峰。」系统看向另一片显示屏，「也是陆羽所居住的地方。」

温晚疑惑，「这个地方，我能进得去吗？」

「你去吧。」

既然系统这么说，温晚也就和于蔓儿告了别，朝系统给的位置走去。

白灵峰算长云宗比较偏僻一座山峰，但胜在环境清静、清新怡人，陆羽喜欢。

快要走到的时候，温晚发现自己体温有些回升，她再往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