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外门结果的日子很快。

于蔓儿是陪着温晚去的，虽然作为长老的女儿她的消息要走的更快一些。

“陆羽仙尊应该找过你了吧？”

温晚点头。

她偏过头看向温晚，“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嗯……”温晚犹豫着，“我觉得，仙尊太抬举我了。我的实力蔓儿你也是知道的，当个外门弟子都马马虎虎。”

听到这个回答，于蔓儿先是皱了皱眉，“可那毕竟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亲传弟子……不过还是要看你自己。”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太好，她又补充了一句。

但于蔓儿根本没往深处想过，如果温晚连掌门仙尊都拒绝掉，那就没有哪个长老敢收她了。

不然这就是明晃晃地在挑衅陆羽，我比你强，所以你看上的徒弟看都不看你一眼却愿意被我收入门下。

更别说拒绝陆羽后说不定会墙倒众人推，比谢隋的处境更艰难。

想及此，温晚愁容满面。

注意到温晚没再说话，于蔓儿换了个话题：“对了，你拿到成绩后是不是就要跟姬子青一起回去了？”

温晚点点头，“是这样。我会给你带我家乡特产的。”

“那些无所谓啦。”和她不在乎的话相反的是微微翘起的嘴角，却又在下一句说出口时收了回来，“重要的是离那个姬子青远点。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你说心试那时候啊。”

那次的心试似乎给于蔓儿留下了很大的影响，到现在她想起姬子青还会皱紧眉头。

于蔓儿抿嘴，算是默认。

想想也是，由姬子青为代表的扶苏宗对初禾进行的群体霸凌不是一瞬间的事，是足足十八年的心理阴影，在梦里芥蒂的事，回到现实了还是会觉得恶心。

“不过我倒有点能理解他了。”

温晚心难得一跳，“你是说谢隋吗？”

“嗯。在那种腹背受敌，任何人都讨厌自己的情况下……”于蔓儿的声音低了下去，随后猛地抱住温晚，“大概只有像这样死死抱住唯一感受到的善意才能活下去吧。”

「……是这样吗？」温晚有些恍惚。

「是这样的。」系统回。

沉默一会儿后，温晚说：「如果我搞砸了会怎么样？」

「会销毁掉。」系统很快调出了这个任务曾经的波动界面，「根据我们这里的管理法，主角崩坏是极其严重的问题。在被顶级任务者确认过无法完成后，只会随机抽取一次机会再进行尝试。也就是现在你在做的。如果还是失败，一切都会结束。」

来到公布外门弟子的名单前。

温晚踮起脚往上看。

期间看到了姬子青和苏子游的名字，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对苏子游的判定温晚没有异议，但姬子青能过就有点奇怪了。

她原本以为姬子青在心试那样宛如大反派的表现绝对会被刷下去的。

或许心试成绩并不是最主要的成绩？这些在没混到高层之前一切都是温晚的空谈。

名单不算长，温晚很快就看完了。

果不其然地没有自己。这像是对温晚的警告一样，如果不同意当陆羽的亲传弟子，就会被赶出长云宗。

温晚早就对陆羽滤镜碎一地了，或许因为从见他之前就知道他的真面目，所以并没有和身边人一样对陆羽有奇怪的崇拜。

人的本质才是最宝贵的。

然后温晚很快就又被之前的长老叫走了，这次同样，于蔓儿不能跟来。

“考虑的怎么样了？”陆羽笑着问，他雪白的发丝落在耳侧，没有束发，但那张不带一丝岁月痕迹的脸却昭示着这位雪发男子并不年长。

温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笑意不减，“没想好也没关系。你可以先搬到我这里来，你还有很长的时间去考虑。”

温柔无害的话语像裹了蜜糖的砒霜。

“我……我想好了。”温晚犹豫了很久，咬咬牙，终是一字一句地说：“我同意做您的弟子。”

听到这个答案时陆羽不算意外，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被温晚先一步开口了。

“但我有一个请求。”温晚的声音听起来不算有多胜券在握，但她还是开口了，“我要和谢隋一样做内门弟子。”

陆羽的笑容凝滞了一会儿，问：“为什么？”

“因为我想和他一样。”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