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的修炼方式有两种。”

“一种是和修士一样修炼成长，另一种则是靠吸食人类精气。”

温晚顿了下，第一时间没有接话。因为他觉得那只狐妖并不是……

“但他显然两者都不是。”谢隋下一句就说出了温晚的心声，“如果单纯吸食人的精气，他不应该留在温府。有明确的据点只会遭受人类围攻，并不利于安稳地吸食精气。”

谢隋继续分析：“狐妖的实力很强，那么大概率和整个妖族有关系。再根据他抓的都是女性……温晚，你有听过神女的传说吗？”

“神女？”温晚对这个世界的所有认识都来源于系统，系统没和她讲过她自然也不知道。

“嗯，普通人应该早就遗忘了，毕竟人的寿命很短。”知道温晚并没有听过后谢隋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我在杀魔族的时候听说他们在找神女。每当提起神女，他们都会陷入一种狂热状态。”

如若不是长久地被当作杀人工具，谢隋是绝对不会听过这个传说的。

意识到这点的温晚睫羽轻颤，没有说话。

“几千年前，人神妖魔鬼五个种族并不像今天一样安分。神族受天道喜爱，称霸五族。每当上一届神王陨落，下一届神王就会替补，保证五个种族和谐稳定。但神族偏心和自己长相相似的人类，把修炼的能力分享给人类，代价是肉体并不能承受强大的力量，想要增加寿元就需要不断地修练。”

“妖族、魔族、鬼族就在被打压的日子里过了几千年，终于等到神王陨落。神女踏上王座，掌管所有族群。”说到这，谢隋顿了顿，下意识看了温晚一眼，“她并不像之前的神王一样区别对待几个种族，致使三族对人神两族积怨。她平等对待一切事与物。这遭到了三族的拥护，而人族本就得到了神王的眷顾，享受了几千年的殊待，他们并不在乎所谓的平等，因为他们原本以为三族再怎么做都无法追赶得上人类的步伐了。”

“结果出人意料，不过几百年，三族重振旗鼓，修炼速度远超人族，并且这三族活得久，也很记仇，恢复实力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人族报仇。几百年前人类骑着妖族的妖兽当宠物，每日杀魔族取魔丹修炼，亲人变成鬼了就去欺负鬼族，虽然不至于把亲人还魂，但多少是要仗着实力无视一些鬼族的规矩的。”

温晚问：“天道呢？不管吗？”

谢隋摇头，“不是不管，是管不了。人族太聪明了，知道哪些界限无法触碰，知道哪些地方可以越界。没有明明白白地触犯天道法则，天道也没办法。”

“新任神女采取的是制衡，她希望几个种族的实力相当之后就让他们签署和平协议，从此好好发展自己族群。”

“结果，神女陨落了。没有人约束三族，战争开始，他们开始对人族大肆残害。”

听到这，温晚隐约觉得不对，“神族呢？新的换届神王呢？”

“没有。”谢隋干脆地给出了回答，“除了神女，三族不再承认任何神王，这个继承传统也就消散掉了。”

“原本人族还会咒骂神女让他们轮到如此境地，再不复昔日荣光，结果三族发展得太强，只要神识遍布之处听到有人辱骂神女就把人杀死。”讲到这里，温晚发现谢隋的神情有点太平静了，仿佛说得不是自己的族人被杀死一样，“这场杀戮持续了几十年，再后来，人族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说出神女的名字。人族寿命短，不过几百年就已经把神女忘个干净了。”

温晚听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狐妖来云国是……”

“以下只是我的猜测，妖族和魔族大概在寻找轮回转世的神女。”谢隋一句话如同海中发射出来的鱼雷，炸向了妖族魔族最深处的秘密。

突然，温晚一瞬间就理解谢隋为什么是主角了。

不单单是超群的观察反应能力，还能把狐妖透露出来的零碎的信息立刻联系到一起，除了悲惨的身世之外，这个人简直没有缺点。

“但这终归只是猜测。神女陨落的根本原因到现在大概只有神族的人知晓，我们还不能确定神女就真的有转世。”谢隋很快补充。

温晚了解到了狐妖的真实目的后脑内还是一团乱麻，“找到神女，可我们也帮他找不了啊……”作为二十一世纪受过正统教育的温晚还是想着帮狐妖把事情解决他就会走，说不定失踪的人还能还回来。

“为什么要帮他？”谢隋有些疑惑地问。

“不、不帮他吗……那该怎么让他离开啊？”像是土著人思想和外来人思想的碰撞，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