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迷茫地去看男人，对上了那道冷漠的视线，意识到他真的在和自己说话，温晚一时警铃拉响。

惨了，这个说话方式，他们之前大概是认识的。

“……嗯。”温晚怕多说多错，只能含糊地应声。

他话里总算不像刚刚冷得吓人，多了些情绪，不过是不爽的情绪，“和他就能甜言蜜语，到我这连话也不愿意说？”

温晚只好摇摇头，抿起嘴说：“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她确实不知道该对这人说什么。

他的种族、姓名、实力、身份温晚通通不知道，最重要的是温晚也不清楚它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万一露馅就完蛋了。

“就因为我对你表明心意吗？”他的一句话向投入海中的巨石，掀起了巨大的海浪，“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应骤云说话？他明明都直接把你绑来了。”

话里话外都是委屈的意思。

温晚反映了一会儿，意识到应骤云是王的名字。

没想到还有送情报上门的，温晚看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炙热了。

“你们又不一样……”温晚故作踌躇。

男人的脸立刻变黑了，连语速都不自觉加快：“什么不一样？你不过在这待了几天，就真的离不开他？喜欢上他了？”

突然被问到私人问题，温晚愣了下，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是……”男人胸腔高度起伏了几下，眼神终于不再是讽刺或者没有情绪，而是带着更像人、更无法令人忽视的恼怒，他暗暗磨着后槽牙说：“你不是说神族不会爱人吗？”

原本温晚不爱任何人，他心理还平衡一点，结果转头对应骤云说了那种跟小媳妇似的话，这让他怎么不眼红？

她慌了，硬着头皮解释：“你理解错了，我留在妖界有重要的事情，而应骤云又是妖王……”

听温晚这样说，男人才觉得自己好受一些，他上下打量一圈温晚，轻哼一声，“猜也是这样。按你的性子前几天那么急着要回神界，结果今天反而和他说会好好等他回来，是个正常人都能发现不对劲……咳！你留在妖界有什么事？”

正常人都能发现不对劲的事他自己却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连最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想到这一层的黑衣男人重重咳了一声，转移话题。

又突然听到自己不知道情报的温晚沉默片刻。

所以曾经的她其实是不想留在妖界的。但温晚不一样，她知道出去的关键在画扇身上，而画扇很有可能在妖界，所以即便觉得妖族尤其是应骤云很莫名其妙，也压根没想过走。

她思考的久了男人觉得奇怪，叫了她两声。

“我在，怎么了？”温晚回神抬头，那双透亮的琥珀眼睛就那样漂亮又无辜地望着他。

男人有些不满，“我刚刚问你在妖界有什么事，你还没回答。”

“嗯……我在找一只妖。”这件事没有必要隐瞒，温晚就直说了。

“和我说说。”他很少说废话，但愿意为温晚解释，“我是妖魔族之间的大使，你知道的，我的身份比较特殊。虽然说话不如他有用，但我比他实惠。”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帮温晚找找了。

那句比他实惠更是暗指温晚和应骤云所谓的交换。

温晚点点头，直接无视掉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这只妖是只狐妖，很漂亮，比较显眼的特征是红白渐变的耳朵和尾巴。”

其他的温晚只说了外表，毕竟中间隔了这么长时间，画扇变了性格或是其他的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