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向阳晖确实听了白玉兰的话不打算管那个女的,但去办公室被教训完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而且牵连着白玉兰也被骂了,越想越气,是可忍孰不可忍。
为了避嫌他决定再叫一个人,思前想后,不二人选好像只有他了——傅泽。
一开始,他只是叫傅泽陪他一起去楼上找人,傅泽拒绝了。他只好把前因后果和傅泽说清楚,得知是因为被人告密才害到两人,就连白玉兰也被害得半死。傅泽点头答应了。
他神色看着有些忧伤。眉头微微下压,像是承载了沉重的烦恼,还有那细长低压的睫毛,让他看上去更显得忧郁。不过向阳晖可没注意到这些。
“同学,叫一下你们班的高艳,有事找她。”向阳晖靠在窗口对着里面的同学说。
“高艳~外面有人找你哦~”那人略带调侃地喊道。
“来了!等我一下。”高艳回头一看,竟然是向阳晖,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找自己诶。莫非…莫非他改变主意了?难道是要和我道歉?嗯…总不能是要跟我表白吧。高艳自己浮想联翩,越想越开心。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容走出了教室。
旁边那个人是谁?还挺帅的。之前怎么没发现。她看着向阳晖旁边站的傅泽。
“找我什么事?”她眼里藏不住的傲娇和喜悦。
“你觉得呢?”向阳晖拽着一副别人欠了他一千万的脸反问道。
“嗯…你是来向我道歉的吗?”
向阳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呵。”向阳晖被她气无语了。“你才应该向我道歉,还有她道歉吧。”
高艳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表情里透露着傲慢。
“难道不是吗?这件事不就是你去传的么?你没告老师,老师自己会来找我?”
高艳还是一脸茫然。确实不是她打的小报告。她皱着眉头一脸不爽地说:“我怎么知道?你们自己那么明目张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自己人害自己人,自己走漏风声过来冤枉我?扣帽子在我头上?”
“你在搞笑吗?这件事就你知道,谁没事会把我这事捅到老师哪去?”向阳晖觉得她在狡辩,于是反讽了一句:“难不成是你那毫不相干的朋友干的?”
“她干没干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干的。她也没理由这样做。你少在这血口喷人了。”
“怎么,敢做不敢当啊?”
“我没有!你无凭无据就让我背锅?”
“是你要怎么证明你是清白的吧?”
高艳真的无语,又有点憋屈,她把当天一起看见的朋友喊了出来,说:“他说我去乱传,去告的密,所以他们班主任找他麻烦。你自己说,我这几天是不是都在搞班级黑板的宣传报,昨天到今天一直都在画,什么时间去告发他?没事找事吗?”
“对啊,就昨天大课间出去逛了一下碰巧撞见,其他时间几乎都是在教室画板报。”
“哦?是吗?你说不是她,那不是她就是你了?”
“我,我干嘛要做这个事啊,我又不喜欢你,我,我干嘛要打小报告啊。你有毛病吧,你们自己被发现来找我们背锅,再说了,我也没必要这样做,是你自己有问题。”她语无伦次地说,看上去还有些心虚。
她略显紧张的神色让向阳晖起了疑心:“不会真是你吧?”
她眼神飘忽不定,提高了声调说:“没证据就别在这冤枉人。”她强装镇定,不自觉地用手拨了拨散在发鬓处的头发。
傅泽看出她不对劲了:“别装了,没打算给你们怎样,就是提醒你们管好嘴。
“装什么了,我没说,她也没说,真说了也敢做敢当。”高艳回击道。
“你没有,你朋友有。”傅泽冷冷地看着她的朋友。
“她没有!少胡说八道了,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哟?这么拽,我看看有多牛逼?做错事不承认,还理直气壮,真佩服啊。”向阳晖傲慢地看着她。“你没有,你朋友有吧?现在承认还来得及,不然被我找到证据了就没这么简单了,到时候来找你们算账就没这么文明了。”向阳晖说这话时颇有痞子的架势。
向阳晖锋利的眼神仿佛要手刃了她们。高艳的朋友慌了,开始害怕了,即使这样也不承认自己有错:“是,是我说的怎样?你想怎样?高艳这么喜欢你,你竟然去喜欢别人,你对得起她吗?她也是很多人追的,你怎么能那么不留情面地拒绝她,你对一个女孩子这样就不过分吗?”
高艳震惊地看向她,竟然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