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卡尔表情僵硬，干巴巴开口：

“真的？”

使者投来一个怜悯的目光：

“是真的，甚至有传言，科隆国王亲口说要不惜任何代价杀死您。”

“……”卡尔干笑：

“开玩笑的吧？”

“我这人不怎么开玩笑，不过您也不用担心。”使者劝道：

“有联盟加入战场，科隆一方已经不再占据优势，迟早会被联军击退。”

“更何况，最近这段时间联盟的巫师学徒都已经接了任务，前去刺杀目标，他们都忙着保命，没有多余的精力报复。”

卡尔轻轻摇头。

击退？

他可没有对方这么大的信心。

刚多王国的军队卡尔见过，先不说纪律不行，武器更是不在一个档次。

科隆有燧发枪、火炮。

刚多还在征用农奴！

都不是一个时代的产物，怎么打？

就算有巫师加入战场，用处也有限，毕竟巫师学徒也抵不住大炮轰炸。

巫师兴许可以。

但他们不能加入进来。

“星门什么时候能够开启？”

“目前还没有消息。”

使者的话打消了他尽快逃亡的想法，送走对方后，心情抑郁站在岸边。

“卡尔。”

不知什么时候，凯瑟琳从后面走了过来：

“怎么了？”

“没事。”卡尔转过身，摇头叹气：

“想到一些让人烦恼的琐事。”

“一切都会过去的，别那么不高兴。”凯瑟琳笑道：

“我做了一些甜品，你拿一些回去尝尝，合口味的话我下次多做些。”

经由天使雷米勒的附身，虽然凯瑟琳变的苍老，心情却十分振奋。

死亡，

对她来说是个恩赐。

凯瑟琳并不期盼死亡的来临，却开始享受活着的日子，每天都在想各种办法取悦自己。

跟着她来到客堂，正要品尝甜品的时候，桌案上复杂的图案吸引了卡尔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

“神的标志！”凯瑟琳合抱双手，朝着上方看去，面上满是孺慕：

“我可以通过它感受神的气息。”

嗯？

卡尔审视桌上的图案，眉头微微皱起，就连口中的甜品都没了感觉。

“我记得晨曦之主的标志没有这么复杂，最外面这一圈才是的吧？”

每一位神祇，都有自己的标志。

如科隆人信仰的烈日之主、火焰主神，祂的标志就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晨曦之主的标志有几分像麦穗，又有一轮弯月，造型简约、易懂。

“是。”

凯瑟琳伸手一指：

“这是主，这是神域，这是雷米勒天使……”

“前天晚上，雷米勒天使还给了我回应，虽然我没听明白说的是什么？”

“嗯？”卡尔眼神闪烁：

“你的意思是，这个图案并不是指向晨曦之主，而是天使雷米勒。”

“不！”凯瑟琳摇头：

“主，包括天使雷米勒。”

“卡尔，我知道你们巫师学徒没有信仰，但希望你能尊重我的信仰。”

她有些不喜欢卡尔那种随意的语气，这可是在称呼神祇、晨曦之主。

“你说的是。”

卡尔收敛表情，依照晨曦教会的方式轻轻一礼：

“神祇是伟大的，不容亵渎。”

“对。”凯瑟琳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样才对。”

“那么……”卡尔开口：

“如果一个人想见……让晨曦之主了解自己的虔诚，画下这些就可以？”

“如果他真的虔诚，主又愿意见他，那么随时都可以。”凯瑟琳摇头：

“这些图案只是一个沟通的桥梁，有没有都一样。”

她明显没有理解卡尔的意思，或者理解了，但并不允许亵渎神祇。

“我的意思是……”卡尔再次开口：

“联系天使，需要怎么做？”

“天使？”凯瑟琳道：

“每一位天使都有属于她的独特标志，如果你能画出来，并念诵天使的圣名，就可以被她感知，至于见不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