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散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上扬,喃喃自语道:“阿砚睡得好香啊。”
刚这么想完,他没有丝毫犹豫上了江砚的床,他小心翼翼想把被褥从人怀中抽离。
睡梦中的江砚亦有所感,他小声嘟囔道:“唔…走开,不要抢我的被子。”
他说完就抱着被褥翻了个身,只留下一个背影,风散被这话和行为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这样也行,反正他之前那么做,也只是为了方便自己抱着阿砚入睡。
风散如愿以偿把人拥入怀里,他深呼吸一口气,那股淡香熟悉的让他心安。
他原本还觉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没想到才抱了江砚不到一分钟,顿时困意翻涌。
风散一连打了个好几个哈欠,他蹭了蹭江砚,这才心满意足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江砚一觉睡醒跟风散四目相对时,他眨巴着眼睛很久都没反应过来。
风散见状,他把头埋进江砚脖颈间,笑眯眯开口:“阿砚,早上好啊。”
江砚终于回过神,他歪了歪头,脸上写满疑惑:“嗯?你怎么跑我房间里来了?”
“昨天晚上有些睡不着觉,所以我就来找阿砚,没想到那个时候的阿砚已经睡着了。”
此话一出,江砚眯了眯眼睛,忽然回想起昨晚的梦境,他昨晚梦到一棵成了精的花树。
原本还玩得好好的,结果突然开始跟他抢东西,他顿时明白了什么:“原来是你在抢我的被子!”
风散被说得不太好意思,他轻咳两声,解释道:“我那个时候只是想抱着阿砚睡觉。”
江砚撇撇嘴,随口道:“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要抱着我睡,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风散闻言,他露出委屈的表情:“阿砚这是嫌弃我吗?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而已。”
对上那双委屈巴巴的紫眸,江砚叹了口气,最终妥协道:“行吧,我没嫌弃你。”
“哎嘿嘿,我就知道阿砚最好啦!”风散立即眉开眼笑,他重新扑进江砚怀里。
反正不管这份感情是对也好,是错也罢,他只想跟着自己的心走。
这下就轮到江砚露出无奈的表情,他又被风散这委屈巴巴的表情给骗到了。
经过风散这段时间的精心照顾,江砚扭伤的地方很快就养好了。
风散也就重新回到丹羽的店铺,每天除了学习打铁,基本剩下的时间都黏着江砚。
时间就这样溜走,他的打铁技术变得比之前更好,如今也算的上是炉火纯青。
秋季来临的时候,御舆家的养子御舆长正,终于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他并不差劲。
他锻造出大踏鞴长正大刀的那一刻,踏鞴砂的众人对此显得特别高兴。
为了庆祝这把大刀的诞生,丹羽他们甚至还弄了个庆典,那天的街道格外热闹。
江砚早在前一天就从风散口中得知,大踏鞴长正大刀即将铸成的消息。
所以在庆典开始后,他就换了身衣物带着青衫他们,涌入街道的人群参加了这场庆典。
风散身为丹羽门下的弟子,他同样也参加了这场庆典,跟在众人身后跳起欢庆之舞。
他穿着一袭白衣,起舞时衣袍飞舞,轻盈的姿态堪比随风而起的鸟羽。
江砚躲在人群后面看着这一幕,风散脸上从始至终都挂着明媚的笑容。
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如今散宝明媚而美好,这才是他该有的生活啊。
风散在起舞时,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看向人群,他这支舞就是希望阿砚能看见。
可直到庆典结束,他都没看见江砚的身影,在跟着丹羽他们回去的路上。
风散明显情绪低落,他昨天不是才跟阿砚说了肩头会有庆典,难道阿砚没来吗?
也正是因为这一出,就搞得他在剩下的时间中,打铁时总显得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休息,风散坐在平常吃饭地方上发呆,满脑子都是上午发生的事情。
就连身边来人了,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江砚也不出声,就这样静静看着他。
直到风散发现旁边出现了一双脚,他总觉得这衣服有些眼熟,一抬头就跟江砚四目相对。
他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声音里的惊喜不加以掩饰:“阿砚!你怎么来了?”
江砚看着原本还蔫了吧唧的风散,在看见自己的一瞬间,立即就被人注入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