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一出,风散每到饭点都会跑回家,只为了能跟江砚一块吃个饭。
江砚有些不太理解风散的举动,自然选择沉默,风散沉默则是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选择默契的一致,话虽如此,可如今这个局面完全不像之前的作风。
以前虽然不说有多热闹,但至少也是其乐融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陷入诡异的安静。
江砚也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完美适应,因为他知道没有什么会一成不变。
不管是人还是事,只要一开始就想清楚了,也没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事情。
比起江砚的从容自若,风散可就没那么好受了,他不明白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他做的这一切,是为了给阿砚准备惊喜,结果到头来却让人开始疏远自己。
以前他们明明能在一起说很多话,风散现在连人都抱不到,他只觉得很难过。
今天的午餐仍旧在安静的氛围中结束,只是江砚刚要回房间,后脑勺传来一阵疼痛。
眼前一黑,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开始往下倒,风散眼疾手快的把人扶住:“阿砚!你怎么了?”
短暂的眩晕过去,江砚深呼吸一口气,眼前的一切终于恢复清明:“我没事,谢谢。”
他说完就从风散怀里出来,青衫他们很有眼力见的过来扶着江砚回到房间。
怀中空空如也的风散看着这一幕,无意识攥紧双拳,刚才那句谢谢未免太过刺耳。
他咬紧下唇,还有最后两天,到时候他就可以把这一切都跟阿砚解释清楚。
风散实在是不喜欢,他们现在这样相处的方式,甚至称得上是厌恶。
明明他们才是彼此最重要的人,怎么能生疏到这种地步,他才不要被青衫他们取代!
回到房间的江砚,他也猜到自己的体质即将发作,因为他身上的淡香已经开始变浓了。
考虑到风散的存在,他打算到时候把青衫他们留下,免得过两天没人能照顾他。
另一边,埃舍尔从枫丹带来的新技术,确实是提升了他们冶炼锻造的速度和产量。
但弊端也出现了,因为那个大炉在运行没多久以后,就开始慢慢冒出黑气。
丹羽他们原本还很担心这个情况,但埃舍尔却告诉他们,这是很正常的情况。
有了埃舍尔的保证,其他人也就安下心来。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经过两天的加班加点,风散终于把长弓做了出来。
他把长弓放进早已准备好的礼盒里,再小心翼翼系好,打算今天结束工作就去送出去。
另一边的江砚,他也在今天迎来了体质发作,为了不让风散担心自己。
他特意留了张纸条放在客厅,又嘱咐青衫他们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照顾好风散。
得到他们肯定的答复,江砚穿着黑色的睡袍,回到自己的随身空间内。
原本他吃了药就醒了,但因为上次的突发情况,就搞得他现在还得泡进水池里睡觉。
江砚吃下药物便纵身一跃跳入湖中,微凉的湖水没过全身,他立即朝湖底游过去。
湖底中央处有一具漂亮的透明冰棺,里面以五颜六色的鲜花作为点缀。
躺在冰棺中的江砚慢慢闭上眼睛,困意上涌,原本清醒的意识变得模糊。
与此同时另一边,客厅桌面上放着的纸条,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一阵风。
那纸条被这阵风带走,它落到热闹的街道,最后被人来人往的行人踩得不成样子。
当一天的工作结束,风散朝丹羽他们告别后,他抱着木盒迫不及待往家中方向赶。
只是当他兴高采烈推开家中的大门,却没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风散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把礼物小心翼翼放在桌面上,就开始喊人:“阿砚?阿砚你在吗?”
听到动静的青衫,他从厨房出来,提醒道:“别叫了,家主有事出去了。”
“啊?”风散先是一愣,他抬腿朝青衫走过去:“什么事?他去哪里了?多久才能回来?”
“抱歉,这个家主并没有告诉我们,但最少也得五天后才能回来。”青衫如实相告。
“那阿砚就没有给我留下什么东西吗?”风散下意识反问青衫,神色逐渐开始变得混乱。
“抱歉,家主只说了让我们在这段时间照顾好你。”青衫说完就回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