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珠只能安抚女儿道:“再等等。”
从小娇惯的陆清清自然不愿意,不满地撅起了嘴,道:“等什么啊,外公都说了要等警察来,要等你自己等,我不等了。”
陆清清说完也不管陆云珠了,甩手就往门外走去。
“清清,清清。。。。。。”陆云珠看着陆清清的背影,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陆云珠对自己这个女儿,向来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今天安排的这些事,她也从来没有在女儿面前提起过,更不会让女儿知道。
女儿不理解她现在的行为,她也能够理解。
担心陆清清一个人不安全,陆云珠看了眼陆言跟林南露,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见陆云珠跟陆清清也来开了,陆言丢了个眼神给许皓,许皓立马走出休息室,并关上了门。
休息室里只剩下陆言跟林南露以及始终不敢抬头的李月梅。
林南露干脆坐到了李月梅的身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李月梅,浅浅一笑,道:“真的什么都不想说吗?李、月、梅,论起亲戚,我还能叫你一声姨妈呢。”
“不过是个野姨妈,毕竟李月红也不过是林正山找的一只野狐狸。”
听到林南露的话,李月梅瞬间脸色苍白。
今天其实是她第一次见到林南露,那次她去林家要钱,林南露让人把她轰了出来,但当时林南露站的远,她并没有看到林南露。
这也是她敢来这里的原因。
她以为像她这样的底层小市民,在这里的都是些豪门贵族,是她平时边都碰不到的人物,不会有人有闲情逸致去注意不起眼的她。
而那天在林家的时候,她并不知道林南露已经在二楼的落地窗那看到了她,她满心以为,今天这样的场合,是不会被人认出来的。
李月梅想得很简单,她只要在宴会现场把那个男人要她说的话说了,之后就趁着现场混乱和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离开。
等他们想起她的时候,她早就已经跑远了,谁都找不到她。
反正请柬上的名字也不是她自己的。
李月梅没什么文化,字也认不全,少数几个认得的字便是自己的名字、儿子的名字、丈夫的名字。
她并不知道陆家是什么地方,只知道经常从新闻里听到,也从儿子的嘴里还有丈夫的嘴里听到过。
在她眼里,陆家跟林家其实没什么区别。
反正都是她够不上的人家。
骤然听到林南露拆穿她的身份,李月梅慌了,她抬头,视线与林南露似笑非笑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李月梅愣了愣。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直面林南露,之前都是从李月红口中听李月红说起关于这个继女的事情。
李月红说林南露不听话,说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也想回林家惹事,还敢拔她种的花。
李月红还经常感叹林南露命好,能嫁进江家享福,说她离婚是不识好歹,说就是因为林南露,有时候才不好给自己娘家太多钱。
李月梅细细回想起来,李月红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关于林南露的好话。
李月梅从未见过林南露,但心里对这个女人已经是厌恶至极了。
如今这么看着林南露,李月梅心里的第一感觉竟然是畏惧,这样一张看起来人畜无害如仙女一般好看的面孔,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的时候竟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李月梅有些害怕的往旁边挪了挪,她嗫嚅了半天,才说道:“我,我哪里配当林小姐的姨妈。。。。。。”
“你也知道自己不配啊。”林南露的目光骤然变冷,“可惜李月红不知道,所以她现在去牢里忏悔去了。”
“你如果也想去,我可以成全你。”
“就是可惜你那个儿子,听说你儿子读了大学,成绩不错,还找了个女朋友吧,最近是不是在谈婚论嫁了,听说女方家里条件很好呢。”
“你儿子怕是也不想要一个坐牢的妈妈呢。”
“不知道女方家知道你家是这种德行,还愿不愿把女儿嫁给你儿子呢。”
李月梅脸色越来越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她激动地喊道:“不行,不行,不行,不要,不能让她家里知道,不能!”
“能不能,行不行,那得看你自己。”林南露冷冷地盯着李月梅。
李月梅垂下头,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她颓然道:“我不敢说,那个人说,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