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知晓他在关心自己,眼里隐隐恨意是想为自己报仇,心里暖暖的。
“哪天我想起来告诉你。”
林牧看着她沉默,以为她不愿说,他也不想逼她,那段经历定很痛苦。
玄英看着他弯腰俯视自己笑得两眼弯弯,“你不累?”
林牧这才慢慢直起身子,臀部传来的疼痛让他头上出了细密的汗。
弯着腰真的很不舒服,但比蹲下或坐下要好很多。
“你何时愿意说了再告诉我。”林牧留下一句慢慢挪了出去。
玄英无奈,她还真不记得了,她不曾失忆,可独独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受伤的,自己也觉得奇怪。
这样想着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可是什么人对她动了手脚,这样想着她的脸阴沉了下来。
“公主,你怎么了?”扇儿进来看到她难得的凝重表情问。
“扇儿,你可记得我为何要寻冰玉?”玄英盯着扇儿一脸严肃。
扇儿被她吓到了,“公主,你以往说要为先皇治疗旧疾。”
“父皇身上的伤是战场上受的伤,哪个说的冰玉能治?”玄英又盯着她问。
“我也不知,这都好多年了,公主曾多方打听一直未寻到。还有上次你主动被北狄俘虏可是为了那个?北狄王也不清楚它的去向?”扇儿小声问,因为她一直让保密。
玄英摇头,意识到自己很可能被人利用了,心中一股无名火。
“公主,你怎么了?”扇儿将手放在她的额头试了试。
“没什么?父皇都不在了我这两年还是想找到那东西,好像成了一种执念。”玄英道,此刻她更想知道那冰玉是否真的能治父皇的旧疾了。
“那东西真的存在吗?咱们找了那么多年都一无所获。”扇儿怀疑这是公主做的一个梦,将梦当成了现实。
“存在!我曾见到过,如水般通透,如寒冰般冰凉刺骨,来自极寒之地。”玄英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也记不起说这话的人的长相。
“公主,你何时见到的?为何我不曾见过?”扇儿惊诧看着她。
“不记得了。”玄英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
“哎!”扇儿叹了口气,先皇都不在了,将那东西找到不过是徒增悲伤罢了。
“叹什么气?若能找到说不定能为将士们治疗旧疾,也不枉我这些年的辛苦。”玄英安慰她。
“怕公主难过。”扇儿看着她心疼道。
“放心,我想得开!”玄英说完闭上了眼,只想好好理一理思绪。
若冰玉真能治疗父皇的旧疾,他为何不派人去找?即使他不派人去皇叔也会派人去找。
自己受伤跟冰玉可有关系?那么大的伤口自己为何没一点儿印象,父皇也不提这事,皇叔也不拿来挤兑自己,有些说不过去。
玄英想着想着便觉不对劲了。
她猛地睁开眼,“扇儿!”
“公主!怎么了?”扇儿一个激灵,她很少这样叫自己。
“去消息问问皇叔,我是如何受伤的,为何有那么长的伤疤。”玄英吩咐。
“是!”扇儿快速离去。
京城,楚昭带着崔伯延风尘仆仆回到了崔家。
“老爷!爹!”崔夫人和崔锦心看他被人抬着,已然是个废人心疼得差点晕过去。
崔佑心里也很难受,还是不停地安慰母亲和妹妹。
“舅母!舅父为战事操劳成疾,朕感激在心,也替天下百姓谢舅父。”楚昭说得恳切,也无人怀疑崔伯延这样是他一手造成的。
“谢陛下!”崔家人这才意识到他也在,赶紧过来谢恩。
崔伯延也没了脾气,一心求死。
一路上楚昭都在威胁他,若哪个人从他这里知晓了真相他只有死路一条。
他的亲外甥长成这样心狠手辣他也没想到,不过作为帝王他能这样杀伐果断他也感到欣慰。
他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他也就放心了,至少他们崔家不会被灭族了。
“陛下!咱们该回宫了!”这时江淮王派来的禁卫已备好了车撵催他回宫。
楚昭装得心情十分沉痛,依依不舍地离开。
回到宫里面对的便是江淮王的冷脸。
“陛下!你越来越任性了。”江淮王冷冷道。
“皇叔,朕日后不会这样了。”楚昭陪着笑,哪里还有个帝王样。
“说吧!你将自己的舅父害成那样是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