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我和傅之因的那个孩子,被从我腹中活生生掏走的触感……
老爷子似乎察觉到我神色不对,“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连忙遮掩。
“阿也那小子欺负你了?”老爷子目光锐利闪烁。
我心中一跳,快速打定主意,试探道:“爷爷,我听外面那些人说,阿也跟三个月前那起什么杀人案有关系,我、我有点怕……”
“你怕什么?怕阿也真的是杀人犯?”
“不、不是……”就是。
老爷子冷哼一声,他抬眼,望着书桌上一只厚实的实木相框里,泛黄的照片,似乎陷入了沉思。
那照片,是幼年闻宴也。
他手里提着一只死去的大鸟,对着镜头笑得张扬。
老爷子:“那是我第一次带他去打猎,没想到,他小小一个孩子,在这上面居然十分有天分。那天,他一个人,就打死了七只鸟,还抓到了两只兔子。为了纪念,其中一只兔子,做成了标本,阿也一直留到了现在。”
莫名地,我打了个寒战。
战利品。
那是闻宴也的战利品。
我……也会是他的战利品吗?
似乎是察觉到我脸色不对,老爷子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他咳嗽一声,“你别瞎想,阿也现在的性子和小时候一点都不一样。那个什么杀人案,我们阿也有那么多人给他做不在场证明,不是他做的,他也不可能杀人。”
直到我退出老爷子的书房。
还听到他苍老的手指抚摸着相框,喃喃自语,“怎么……就和小时候,一点都不一样了呢?”
我在心底冷哼。
因为闻宴也,他长大了,出息了。
从小时候,虐杀小动物,把小动物做成标本,到现在,能虐杀人,把人做成艺术品。
恶魔的成长,再不及时加以抑制,不知道未来还会有多少人受害……
从老爷子书房走出,我发现程禾等在房门外。
“怎么了?”下意识地,我更相信程禾。
“少爷刚才来电话,说他处理完公司的事,已经先一步去别墅那边了。那边已经收拾好了,如果您愿意,今晚就可以搬过去。”
我看着窗外的夜色,咬唇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