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次,多宝贵啊。”
收好手枪,我感激地对警察笑了笑。
他应该是闻宴也安排的人吧?毕竟,那把枪我曾经拿在手里过,绝不是假的。可现在,被我握在手里的,就是一把一比一的仿造手枪,重量、手感都不对。可也替我解了围。
周围全是人,我不方便询问这位警察的个人信息,只能瞥了一眼他的警号:04 00016
警察走后,我最后看了一眼林洛洛,她躲在林母身后,脸上表情可怜兮兮,眼中却全是算计。
我指指自己心口,又指了指她,“林洛洛,我等你。”
我赶到医院时,闻宴也已经做完了手术,被推进病房。刺穿他身体的那根钢钉,几乎就是擦着他的心脏过去的,只差一点点就要夺去他的生命。我不禁想,如果,真如林洛洛所愿,掉下去的人,是我呢?
现在的我,恐怕已经躺进了太平间。
闻宴也,是替我受过。
我眼眶有些发酸。
“林小姐,闻少醒来时吩咐过,如果你来了,想去看他就去看看。”医生顿了顿,又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但病人刚做完手术,还很虚弱,你……可千万别哭啊。”
让医生这么一说,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随他走进闻宴也病房。
vip病房里,闻宴也静静躺在床上,一张俊脸跟身下的床单一样白。
因为伤在上半身,闻宴也没穿病服,裸露在外的皮肤全是擦伤。手术处用雪白的纱布包扎起来,还在往外渗血。他骨肉均亭的小臂垂在床外,上面插着点滴针。
男人双眼紧闭,额上全是冷汗。
认识这么久,我还从未见过闻宴也这样苍白憔悴的样子。心口像被一只大手狠狠一抓,我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医生再次叮嘱我别哭后,离开。
我坐到闻宴也床边,小心翼翼捧起他的手,放回被子里。明知道他听不见,我还是轻轻对他耳边,“闻宴也,对不起……我、我不该怀疑你……”
他真得很爱林微,很爱很爱。这样一个能因为爱,就托付生死的人,应该……不会杀人的吧?
还是说,他有什么别的苦衷?
我沾湿了柔软的面巾纸,为闻宴也擦去额上冷汗。
他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回应。
“闻宴也,现在换我保护你……”
医生说,闻宴也清醒的时候特意交代,别通知家里。他养伤的这几天,身边就只有我在。
第一夜,我睡在病房客厅里的沙发上。医生来查房的时候告诉我,麻药效力快要过去,闻宴也应该会在傍晚醒来。
可还没到傍晚,闻家就来人了。
一串脚步声,自病房门外的走廊上传来。
闻晟那令人厌恶的声音响起,“闻宴也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