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一声，

"她丈夫是个傻子，她也没什么亲戚，她爹娘去世早，我都忘记她怎么来的我们村子了，只是有天我到村口转悠，牛大娘就在那住了。后来，她说她丈夫去世了，我们没人知道，也不晓得埋哪了。”

老人顿了顿，又继续道，“她现在的儿子万逸，就是你们口中那个，之前是个书生……。”

——。

“娘，我今天再去找些柴火，冬天你的脚不舒服就不要出去了，来年春天也不远了，赵员外家找教书先生，我就算免费给他家说书，你可以去和我一起住在那，他同意了，还是照样给我银两，赵员外人很好。”万逸笑呵呵道，背上背着篮子。

牛大娘摸摸他脑袋，"路上小心点。"

"嗯，娘放心。"

万逸背着篮子走出门，一溜烟消失在清晨。

他到山腰，拿出娘给他准备的馒头，就着咸菜坐在石头上吃起来。

没过一会儿，准备收拾收拾捡柴的他身边多一道身影，

万逸吓得往后一缩，抬头望去，

一个身影走过来盯着他。

“给我吃点好吗？”那人说道。

他一愣，但还是从篮子里拿出馒头，扔给她。

她接过，狼吞虎咽。

万逸瞪圆眼睛看着她，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你别在这待着了，我听说这经常有怪物出没，小姑娘快回家吧。"

她摇摇头，懵懂的回答，"我就住这啊。"

万逸一脸黑线，脑子嗡嗡作响像断线了一样，

他低头看小姑娘，她下身隐没，没踩在地面上，天气晴朗，她甚至没有影子。

万逸脑子里划过人们说的戾灵，聚化而生，模仿人的样子甚至语音…

他撒腿就跑，杂草丛生的地势让万逸被绊倒，再次直起身子。

不偏不倚的摔在了坟堆上，

现在盯紧一看，周遭全是坟头草，

他一屁股坐在上面，

那小姑娘双手抱膝蹲在旁边，披散着头发，一副呆滞模样∶“大哥哥，你和我们玩游戏吧。”

“啊——！！”万逸捂住耳朵。

那小姑娘一脸失落。

“大哥哥你给我吃了馒头，我们送你回家好不好。”

"不、不要，不用……。"万逸腿脚瘫软，只得爬着跑。

下一秒，四肢被什么东西捏住，整个人被抬起来。

他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刺眼的阳光在移动。

“大哥哥你和我们玩捉迷藏，你会不会偷看啊，算了，我们先蒙住你的眼睛。”那小姑娘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他绝望的流下眼泪，任他们抬着跑。

到了一处平地，那几双手松开，他被狠狠砸在地上，身体撞击地面传来钝疼。

“不许偷看，”小姑娘说着将一把泥巴堵满他的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生疼。

“不能听声音，”堵紧耳朵。

“鼻子、嘴巴也是。”她把泥巴塞满他的五官。

“大哥哥，你既然给了我吃的，就要和我交朋友，朋友之间玩耍而已，没关系的对吧。”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我去躲着了，你记得来找我哦。”

就这样周边没了声音。

他好疼啊，心脏砰砰直跳，恐惧从未消散。

直到夜幕降临，一个村民点着火大喊找到人了。

——。

张珠听得脸色惨白说不出话，连忙喝点茶水润润喉咙。

“他，他之后就成这样了吗？”张珠询问。

老人叹了口气，摇摇头，“那天回来我们都去看了，拿着细签子给他把泥巴掏出来，没过多长时间就醒了，他把经过告诉我们，村里没人当回事，第二天他也没去县城，当晚才这样的。”

叶萧望∶“大娘会下蛊有人知道吗？”

“不知道，没听过，村里人说她装神弄鬼，就是没钱掉进钱眼子了，才会搞这么一出。我想她应该是受到刺激了。”老人说道，

“全村开始人心惶惶。三年前发了洪水，我的孩子们…也是治水的时候没了。牛大娘就开始神神叨叨，村里人说是她在弄祟才会惹怒供奉的山发洪水 ，她们就更加厌恶牛大娘一家了 。现在听说儿子死了，才没人愿意给她送丧钱。”

萧望皱眉，事情或许没有这么复杂。

“您节哀。”他起身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