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萧望已经休息了,天空瞬间乌云密布,一道道闪电划破黑暗,紧接着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
他很享受这种与众不同的宁静,躺在床榻闭目养神。
可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扫过桌子,璟一的包裹规规矩矩放在那。手指在被褥上轻敲出声响,沉闷又冗长。
片刻之后,萧望起身穿好外衣离开房间。
叩门的手抬起又放下,自己已经出现在陈璟一门口,算了,指不定那人说害怕什么的都是无心话。
他转身准备回房间,身后的房门恰好打开,一阵极具压迫感的寒意传来,
“小叶?你是要去哪啊?”
萧望打了个寒颤,回过头∶“我…”
他话还没说,陈璟一抱着枕头用一种戏谑的表情在门口看他。
紧接着故意夸张地颤抖着解释∶“我找你睡觉啊,刚才那两声雷差点吓死。”
萧望嘴巴微张,被他的表情逗笑。朝自己房间走去∶“你真是够了。”
璟一挑挑眉头,撩了下额前的碎发,心情愉悦的跟上萧望。
最终他如愿和萧望躺在一个床榻上,但一点都不安静。
窗外的倾盆大雨让陈璟一的分享欲达到顶峰,巴拉给萧望讲了一大堆。
雨水越来越大,璟一深呼一口气,如同如释重负般,静静的∶“小叶,你为什么想成为除魔师?”
突如其来的新话题让他有些愕然。
片刻之后道∶“叶长老说我曾经的记忆被夺取了,在那之前我一直都是除魔师,居住在参川。”
璟一翻个身趴起来∶“失忆了?那…那你父母呢?”
“我是叶长老带大的。”
“对不起小叶,”璟一垂下头,感觉自己说错话了。
“没事的。”萧望看着楼顶。
璟一躺下∶“但是小叶,这也是你说的那个叶长老告诉你的?”
萧望点头。
璟一眼珠子一转,小叶果然有点神秘在身上,他难道就不好奇自己的记忆怎么会被夺取吗?再说下去自己怕他多想,虽然萧望不是这样的人,自己也得适可而止。
他也大方的聊起自己的曾经∶“我以前就从来没想过要有什么大作为,每天衣食无忧生活充盈自在。但五年前,我母亲失踪了,她彻底消失在我和父亲的生活里,我尝试着去找她,所以想要成为除魔师是能保护我在不死之前找到她,直到那个时候,
才发现它和我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我的寻找抗衡在它面前简直沧海一粟,从试炼到一级除魔师的考核我就用了四年。”他语气轻松,这中间的不易只有自己知晓。
“他们说是我贪念太深,成为除魔师不仅仅是为了一己私欲,是拯救苍生。最后成功了。我得去缔北寻找仙锁镇压万魔主,也不会放弃寻找母亲。”
萧望听得入神∶“有得到关于你母亲的线索吗?”
“没有,”他苦笑着摇摇头,脑子里却浮现那个方盒的画面,里面分明就是是关乎母亲的∶“我找不到。”
——。
“咚咚咚”
“望望,快起来。”门外的师姐唤道。
两人才懵懵懂懂的爬起床,陈璟一的嘴一晚上就没停过,自己说就算了还要萧望给他气氛回应。
萧望应答门外的师姐,整理好着装,两个哈欠连天的人出现了。
张珠从陈璟一房门口过来,正想说找不到人就打好看两人一前一后的从萧望房间出来。
她睁圆了眼睛,倒抽一口凉气,一顿一顿挪步过来∶“陈璟一,你对萧望做了什么啊!你不要老是对他动手动脚。”
萧望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的,浓密的睫毛颤动两下又垂下去,看起来还很懵还在状况外。他简直就和小浣熊一样,现在看起来就温顺极了。乖巧的听着两人拌嘴。
陈璟一倒是起劲儿了∶“哦天哪小猪,本少爷这么老实的人哪找啊?”
张珠讪讪应了一句∶“当然,天下会说人话的花孔雀只有一只。”
身旁靠着走廊的人喉咙里闷笑一声。
萧望已经感到有眼神在灼烧自己,他站起微曲的腰,率先堵住两张准备讨伐他的嘴∶“抱歉。”
——。
酒楼。
几人戴好面纱上了二楼,早上在客栈听到这边城的酒楼几乎每天水泄不通,冒着被传染上病的风险都要求见楼里花魁。
有人说道,这酒楼里的花魁还有治疗这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