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我回去放茶叶咯。”张珠把手比做喇叭一样放在嘴边,朝着远处的人轻声喊。
她回头点头示意。
张珠接过他们到给自己的茶叶,最后是萧望的,
“萧望,我给你带水,”别有用心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出口果不其然∶“所以,帮我多采点好么,我那些要被嫌弃的。”
萧望眼眸微微眯起,早看出她打如意算盘,在她的持续注视下,也照样理所当然的宽容模样接受。
——,
她穿梭在弯绕的小巷,阴沉的天色没有放晴的意思,
张珠加快脚步,
巷口出现一个身材高挺的男人,一身青衣,气息凌人,撑着纸伞看不到面貌,他越来越近,
张珠取下斗笠,侧过身,礼貌的点了下头准备让他先过去,
谁知那身子到她身旁却停下脚步,
凌冽熟悉的嗓音缓缓响起∶“好久不见。”
张珠垂下的眼眸一怔,
谢修?她猛地抬头,对方刚好把纸伞往上倾,白色面具映入眼帘,
随后是那双他标志性深褐的双眸和自己四目相对。
张珠一时震惊,他怎么会在这里?!
手已经无意识的捂住脖颈,
他眉宇间流露一丝不悦,微微蹙眉,问道∶“干嘛?”
…,张珠也缓冲了几秒,直接无视对方的话,伸手捏住他的手掌拉起来,左手腕上清晰的伤疤触目惊心,却让她有些放下心来。
谢梵低头看着她这一件件不合常理的动作,
嗤笑一声,合上五指攥着她的手,语气满是坏笑∶“想我啦?”
张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无情甩开他的手∶“有病。”
他却越说越兴奋一般,完全不恼,伞偏向她。
张珠想要闪开却已经靠在墙角了,转念想起之前的事,脸颊漫上恼火∶“谢修,你来找我是因为还有一件事吧,快点说完。”
“为什么?我现在不想说这个。”方才明亮的眼眸黯淡下去,尽管不易察觉,可带着一丝失落的尾音还是被张珠听出他不高兴了。
“我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他也是魔族的人,虽说自己不排斥什么的,但那个谢梵一副对她了如指掌的样子,这人肯定全都给他交代了,
双手环抱在胸前增加气势,斩荆截铁的道出原因∶“我很感谢你给了我修复零石,但我也答应了你的两个条件,所以不算我忘恩负义,客栈那次算我欠你的人情,你可以在开一个条件,反正就此往后不要再见了。”
“不要。”他清冷的声音紧跟着驳回。
张珠脸色一沉,“不行,你现在就说。”
“…,不说。”
“谢修?我有一堆事要做诶,哪有时间天天…”
一瞬间,
她的呼吸停滞,语言戛然而止,
那具身体弯腰靠在她肩上,一直无措抬起来的手碰上他撑过来的伞柄,鬼斧神差的接过它。
轻声呢喃的话却穿透她的耳朵,
“我太累了,就安静靠一会儿。”
她听出了一丝撒娇的意味是怎么回事?!
但他此时像找到了个能让自己心安的地方一般,温顺安静的一反常态。
张珠鼓鼓嘴,没再拒绝他,只是想要看起来自己根本无所谓不在乎的顺出一句∶“还不安静?”
我这样的大好人还上哪找啊喂?!别不识好歹。
他轻笑一声,侧过些头,那隔着面具轻声细语的话,
飘到张珠耳中,像个巨雷窘得自己原地爆炸。
“你心跳太快了。”软绵绵的声音飘过。
……“废话这么多干嘛!别开腔。”是的,张女士有些气急败坏了。
“好的,笨兔子。”他溺着回答,带着一声失笑。
你全家才都是笨兔子!!
……,
因为距离薛姨家人烟稀少的地方还有段距离,这巷子里还是零零散散有些行人路过。
张珠把纸伞压的很低,还是逃脱不了那些看热闹人的悄笑。
她深呼一口气,斟酌再三,
“得了吧现在,我还有事呢。”她撑起他的头。
他近在咫尺的距离,若无其事的垂下眼帘,也不开口,只有一抹猩红在眼底——他哭了么?
张珠尽显淡定的侧目,喉咙干涩的闷哼一声∶“说吧,别想转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