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纳兰容月想让他去探望一下上官浅,怎么说也不肯去,反而拉着她要去庭院种牡丹花。
却没想到刚出房门就看到了那株本处于垂死边缘的腊梅竟然绽放了蕊黄色的花瓣,他急急忙忙的走了过去,轻轻抚摸着花瓣,眼泪便落了下来。
宫远徵:" 竟然……"
宫远徵:" 竟然开花了"
金蝉:" 公子、是今儿半夜时开的花"
宫远徵:" 阿沅!开花了"
纳兰容月从没见过他激动的像个孩子一般的模样,她朝着宫远徵走了过去为他轻轻擦拭着腮边的泪水。
纳兰容月:" 是啊、终于开花了"
那垂死边缘的腊梅在他母亲过世后便没再开过花、今年却开了花。不止是花开了、他的心 也亦然。
这时宫远徵又一次拿出了那只玉镯,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想给她戴上又怕她不愿意。
纳兰容月:" 既是不想给我,又拿出来做甚。"
宫远徵:" 不是"
说着便捏着她的手腕将这玉镯给她戴回了手上,抬手摘了朵腊梅戴在了她的发髻上。
宫远徵:" 你这发髻……怎么不梳平日的那种了?"
纳兰容月:" 当然是拜宫三先生所赐了"
纳兰容月:" 现在怕不是整个宫门上下都知道我在上元节那日中了媚药且宫三先生哪怕重伤吊着一口气也要亲身给我解这媚药。"
这一段说的是咬牙切齿、都怪宫远徵!这种事也能往外传?这不过是委婉的说法,谁还不知道他俩已经圆房了!宫远徵尚未成年就提前和新娘圆房了!她都觉得丢脸啊……
宫远徵:" 呃、这……"
宫远徵:" 和这有什么关系"
纳兰容月:" 当然有关系了、如今我再也梳不了少女发髻了,只能梳这妇人发髻了!"
纳兰容月:" 不怪你怪谁"
宫远徵显然并没有想到这一层的缘由,他顿时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别过脸去看今日需要栽种的牡丹花。
宫远徵:" 金蝉!人呢!"
宫远徵:" 快点过来挖土种花"
徵宫的侍卫和婢女比角宫的还要少上许多、导致了几人蹲在庭院里边挖土边种花是累的满头大汗、尤其宫远徵伤的是命门,元气本就不好修养,他的额间汗津津的。
纳兰容月赶忙给他擦了汗便催促着他不要自己动手了。
纳兰容月:" 你不要弄了、身体本就刚大好。"
纳兰容月:" 这若落了汗再吹冷风,怕是要伤寒了。"
宫远徵:" 那你也别弄了"
宫远徵:" 没剩几株了、让金蝉种上吧。"
金蝉听了这话一噎、好好好谁让自己只是个侍卫,现在徵宫里有两位爷,惹不起。
两人回了房间后净了手,宫远徵拿了一个小瓷瓶出来放在了纳兰容月的掌心里。
纳兰容月:" 嗯?这是什么?"
宫远徵:" 百草萃"
纳兰容月:" 我现在怕是没有资格吃这个吧"
纳兰容月:" 更何况百草萃每次生产不都是定量的吗?"
宫远徵:" 药馆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更何况宫子羽那个废物可不会轻易插手药馆的事。"
每一次他都管宫子羽叫废物、也不知道两个人究竟结过什么梁子,怎滴他就这么讨厌宫子羽,在宫子羽没坐上执刃之前,他就讨厌着他。
纳兰容月:" 阿徵"
纳兰容月:" 你们是兄弟、是血脉至亲的兄弟。"
宫远徵:" 可我就是讨厌他、从小到大亦是如此。"
纳兰容月伸手握住了宫远徵的手、她知道想让他改观不太容易,只能一点点的来。
纳兰容月:" 是、没让你现在就和他好的和亲兄弟一样。"
纳兰容月:" 我与他年幼相识、他这个人其实就是个烂好人且没有任何的心计,甚至可以说太过相信旁人有些愚蠢。"
纳兰容月:" 他是整个宫门内最心软的人、若非如此,那夜他也不会来地牢救我。"
提到地牢时宫远徵的心像刀扎一般的抽痛、他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下去,而且她那般嘲讽的笑着看着他,对他说他真的没有心。
宫远徵:" 那日、我……"
宫远徵:" 对不起"
宫远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