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庆东诡笑起来,“说来,你男人也是心狠,听黄执说来,金拂云还瘸着腿给你男人行礼请安,喊了声四郎,登时就被打晕——”
说到这里,秦庆东再是忍不住。*看¨书-屋/ `已¢发_布/罪\辛′彰^踕`
“她心中揣着季章,可季章却是恨极了她。”
宋观舟挑眉,“……既如此,我这心里头倒是舒爽了,说来,若不是四郎差人打晕金拂云,这会儿我肯定还在愤慨。”
“嗯哼,何意?”
“从前几次,都是我吃亏,金拂云占了上风。唯有这次,金拂云面子里子身子全赔进去了,对比起来,我宋观舟只是生受了点催清香的折磨,小事儿!”
不怕仇人死不了,就怕仇人比我过得好!
秦庆东笑得直拍大腿,“放心吧,贺疆碰了金拂云,听说也恶心得几天吃不下饭呢。”
“你们从不曾与我说过,宋幼安竟是贺疆娈童。”
呃——
秦庆东面色有些难看,“这臭小子,与外人合谋来算计你,这事儿四郎不会轻饶他。”
“他救了我。”
秦庆东摆手,正色道,“他那等腌脏的身份,说与你作甚,人各有志,他就这点能耐,好歹你还喜爱他的琵琶与舞姿,为数不多能得你青眼相看,我与季章哪能给你添堵?”
嗯哼!
“后头我问了荷花,如若不是她跪求宋幼安,也不会那么快寻到我,说来,我已力竭,她的帮手去而复还,只怕我是活不了的。′w·a_n\z~h?e*n.g-s¨h`u?.′n/e¨t.”
“那是他造的孽!”
说到这里,秦庆东低叹,“今岁天冷得异常,先生更觉身子艰难,只怕是熬不过去,这事儿都不敢给老爷子知晓。”
“姜老先生,身子不适?”
“一向不好,前几日差人去送东西,说是好几日卧床不起……”秦庆东说到这里,抹了把脸,“再让老爷子知道宋幼安的事儿, 只怕一下子就气没了。”
嗯?
“老爷子也识得宋幼安?”
秦庆东抬头,“宋幼安是姜老先生曾经的学生,深得老先生宠爱,几乎能比得上彻哥儿。”
裴彻?
“对,只是宋幼安家世落败,祖父被砍了头,累计全族上下,杀的杀,砍的砍,当时宋幼安还小,就被收做奴婢,本要入宫,造化弄人,去了教坊司。”
宋观舟轻叹,“原来如此。”
“也是与先生重逢之后,方才知晓这大名鼎鼎的琵琶郎,竟也是在入刑收监之前,做过老师的弟子。/零^点*看?书/ /哽¢薪\醉!全.”
“也是可怜人。”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秦庆东呲着大牙,“你要是知道那宋幼安的手段路数,就知这人不简单,说来也奇怪,蔫坏蔫坏的一个人,对你倒是多了几分虚情假意。”
宋观舟回忆二人三次相遇,许久之后,缓缓摇头。
“哪里叫虚情假意,我倒是觉得他与我相处,很是真诚。”
“呸!”
秦庆东怒目圆瞪,“你可别被骗了,如若这次不是他与金拂云合谋,哪里会出这档子事儿?”
“可是——”
宋观舟想到追问荷花得来的回答,宋幼安是不知她的身份,“如若知晓我与四郎的关系,定然……,不会参与进来。”
“怎地可能?”
秦庆东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他哪里不知,这京城上下,达官显贵的前院后宅,他最清楚,如何不知你是四郎的发妻?”
“如若知晓,就不会带着荷花来寻我。”
宋观舟坚持己见,“你别为难他,如若没有这次合谋,金拂云哪里能摔这么大的跟头,她从前要我性命,今后定然也不改初心,让她付出点代价,我活得舒坦些。”
“罢了,你同你家四郎说去,这几日我忙着应付东宫,少有出门,还不曾见到这厮呢。”
当然,他原本也是想教训宋幼安一通的。
“反正你别动手,我是记着他的好,纵使你们看不上他,这等时候,也别落井下石。”
“这话说得好,贺疆平日里待他宠爱起来时是摘星星摘月亮,一遇到不顺心时,朝死里折磨。”
听到这里,宋观舟有些担忧,“此次东窗事发,只怕贺疆也容不得他。”
“定然要挨罚,不过他既然敢做,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