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上看,他也不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而阿克塞尔,也是一言不发注视着战斗区域中的惨剧。回忆着洛笙的描述,这个安德烈,似乎有着能让人无端感受到恐惧的能力。因为巨大的恐惧而使不出力气,面对对方的攻击,甚至根本无从应对,这就是剑士毫无反抗死在安德烈刀下的原因。
一切都对得上,不仅可以确认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之前潜入学院的目标,如此暴戾的性格,去学院攻击学生的原因也可以理解了。
见剑士毫无反应,安德烈这才缓缓起身,擦了擦刀上的血。
“这就没气了?可真没意思。”看着后勤人员前来收拾尸体,安德烈压抑着把后勤人员也干掉的想法,将刀收回。
“要说有意思的......应该是这个吧?”
扭过头,安德烈看向解说席,跟平常不一样,解说席除了见惯的解说员,还有一个新的人影。
对上视线,阿克塞尔不禁背脊一凉。虽然刚才自己是出了不少风头,但是自己跟安德烈涉及地领域又不一样,不会被怀疑的......吧?
看着安德烈那让人心里发毛的邪笑,阿克塞尔甚至产生了拔腿就跑的想法。直到解说员开始让下一组选手入场,安德烈默不作声地离开战斗场地,阿克塞尔才缓过神来。
刚刚是中了那人的恐惧吗?阿克塞尔不知道,但是,比起恐惧,现在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在那之后,阿克塞尔又看了两场比赛,比起安德烈的虐杀,后面两场显然要和平很多。意识到已经没有更多的线索能搜寻了,阿克塞尔悄悄离开了地下斗场。
虽然斗场内有好几个门,可以通往黑街的各个地方,但为了远路返回,还是从酒馆的方向走吧。估计这个时候也已经很晚了,有几个人跟阿克塞尔一样打算离开,他们跟在阿克塞尔的身后,好像还在小声说着什么。斗场的噪音太大,阿克塞尔也没听清。
只是,阿克塞尔莫名地提高了警惕,怎么总觉得那几个人在盯着自己?于是,在走出酒馆门,从身后的人视线中消失的短暂一瞬,阿克塞尔将手伸进腰包,拿出了什么东西。
果不其然,当阿克塞尔走出酒馆时,外面的灯火已经熄了大半,再不回去,不仅格罗要念叨,恐怕宿管都要找自己麻烦了。想到这,阿克塞尔只有加快步伐......
“哟,新来的。”
这才刚迈出脚,一股沉重的力道径直压在阿克塞尔的肩上,沉得他根本无法迈出步子。
转头一看,一位长得有些彪悍的男人正搂着他的肩,一副套近乎的样子。
“这就走啦?不喝几杯?”那人似乎很热情,但阿克塞尔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我累了,这个时候就不喝了。”
“别这么冷淡嘛,我看过你的战斗了,很厉害嘛,第一次就能干掉那种猛兽,虽说没干掉的话也没有下一次就是了哈哈哈。”
虽然是套近乎,但多少有点假惺惺的,阿克塞尔有些莫名其妙。
“没事没事,就是认识一下。对了,你是几学年的啊?”
“一......你说什么?”
背脊发凉,这一刻,阿克塞尔才意识到一切已经晚了。到刚才为止,作为“在黑街游荡的新人”,明明都伪装得很好,可偏偏是在结束之前,阿克塞尔放松了警惕,本以为是觉得自己是新人想过来找茬,没想到对方早已经察觉到另一方面的事。
虽然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但对方恐怕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学生,本只是猜测,但这一问话,无疑是坚定了他的推测。
“一学年的啊,这不是还很年轻嘛,怎么跑黑街来了?”那人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那语气当中,一种之前没有的气息一点点渗透了出来,让阿克塞尔浑身刺麻,但那按着肩膀的手又是那么沉重,阿克塞尔根本无法动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啊?不知道啊......不知道,怎么会坐在解说席呢?”
阿克塞尔留下了一丝冷汗。
“或许,是来找人的,我没说错吧?”
阿克塞尔的脸色愈发难看。
“让我猜猜,是不是在找我们队长啊?他的名字叫,安德烈......”
肩膀开始发痛,再这么下去,绝对会死!在对方下手前,阿克塞尔赶紧将手中的魔导石往空中一抛。
啪!轻响,伴随着照亮天空的刺眼光芒,偏偏又是一个夜晚环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