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从刚才开始那边便没有站人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唐烨！”

这才想起，唐烨还因重伤躺在地上，向那边看去时，何辉文已经蹲在唐烨身边，尽可能地施展着治疗魔法。

“唐烨！啊啊......何辉文，你快救救他！”

何辉文正在施展治疗，但他的脸色，却前所未有地难看。

“......陈诗茗，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像是下定了决心，何辉文咬着牙，痛苦地说道，“唐烨他，受的是致命伤，而且这种开放性伤口，就算我一口气治疗到饱和，他也已经失血过多......”

“不，不要......”陈诗茗的胸口，像是要裂开了一样，她甚至用沙哑的声音歇斯底里地吼叫了起来，“你不是那么强吗！快救救他啊！明明自己都能治好，那点伤口你就不能？！！！”

“陈诗茗！！！”

这一次，连何辉文自己都有些绷不住了，他很想骂，很想吼，但还是竭力遏制了下来，见陈诗茗被自己的咆哮吓傻了，他这才继续说道：

“有些事情，不是说改变就改变的。背叛也是，死亡，也是。”

“为什么，为什么！！呜呜......”

歇斯底里之后，陈诗茗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放声哭了出来。

——

有哭声。

唐烨竭力睁开眼睛，但也只能睁开一条缝。何辉文的治疗让他保留了片刻的意思，但也只是片刻，深沉的睡意让他明白，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一旁，陈诗茗在哭泣，另一边，何辉文还在治疗，唐烨很想安慰陈诗茗，但是，时间并不允许他这么做。如果现在的生命只允许他做一件事，那么，只能是那件事。

“......”

唐烨用最后的力气抬起右手，自然，也引起了何辉文的注意，他抓着唐烨的手，看着唐烨微张的嘴唇，立即明白了唐烨的意思。

他肯定有什么想跟自己说的。

于是，何辉文将耳朵凑到唐烨嘴边，保证自己能最大限度地听清唐烨的话语。

“......声音.......我，跟，爱丽丝，听见了，声音......”

最后一个字，明显没有任何气力，与此同时，抓着何辉文的那只手，也彻底没了力气，何辉文抬起头，这才发现，唐烨已经没了动静。

“......”

何辉文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也说不出什么话来。随后赶到的洛茉，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捂着嘴巴，也忍不住眼睛里的泪水，而顺势跟来的阿克塞尔，只是将头偏到一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周围燃烧的树木噼里啪啦地炸响，卫兵队撬开学院的门锁赶来救火，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唯有天上的弯月，见证了整个悲剧的始末。

......

第二天，清晨。

“诗茗......”

已经过了上课时间，可陈诗茗却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洛茉很想说点什么，却连叩门的勇气都没有。

事发突然，身为家属，洛笙选择请假一天在家照顾两位女生，而何辉文与阿克塞尔，不知怎的，连上学的心思都没有，不约而同地来到了洛笙的家中。站在大厅看向走廊的位置，三人久久说不出话来。

“陈诗茗她，最初与小姐打好关系的原因，就是为了展示家族对平民的照顾。”白黎梅站在三人边上，小声述说着，“但是，与贵族关系太近的代价，便是除了小姐以外，没有任何的朋友，而她，也开始习惯活在小姐与家族的庇护之下，这一点，很早以前我就有察觉了。但是最近这段时间，我发现陈诗茗好像活跃了许多，新的朋友，本来可以更好地调动她的积极性，让她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可是，这次这件事闹出来后，恐怕她......”

大家都知道白黎梅想说什么，却没人回应。许久，许久。

直到阿克塞尔，拍了拍何辉文的肩。

“洛笙，我们就先出去了。”领会阿克塞尔的想法，何辉文向洛笙道别。

见洛笙点头同意，两人也没有说什么，默默地离开大厅，默默地关上房门，默默地走到前院中，何辉文却在这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感觉你的表情可不只是悲伤。”阿克塞尔似乎早就看出了何辉文的不对，他没有转移视线，而是就这么看着前方发问着。

“爱丽丝就是曼德的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