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痛心，但此时此刻，他连下葬的心情都没有。

怀着复杂的心情，墨戬离开了现场，就把这一切交给自然吧，接下来，自己要去复命了。

——

交差完毕，墨戬回到了那个熟悉的住所。

“墨戬，你回来啦。”推开门，一位老者正在其中保养刀刃。看到墨戬的模样，老者略怀深意地笑了笑，“看上去没受什么伤，但是，是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师父！这，这都看得出来？”

“年轻小伙的状态是最能够在脸上体现出来的，哈哈。”

“唔，确实，发生了一些事。”

“来坐吧，顺便跟我讲讲。”

没有拒绝师父的好意，墨戬坐在桌旁，将自己一路上的经历描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一个女人，因为自己的信念，将自己葬送在了那里。”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她挡在我身前的时候，我完全有办法绕过她给目标最后一击，但是，我却顾忌她的感受，收了手......”

“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你懂吗？”

“这......”

“虽然我们没资格对别人的信念评头论足，但是，那种不切实际的博爱，在这个世界终究会碰上硬茬，就算这次你救得了，下次她还会在别的地方丧生，你看上去已经跟她有了些许不快，你能保护她一辈子吗？”

墨戬闭着眼睛，无法反驳。

“做不到，那就尊重她的选择，以及让她承担这一切带来的后果。不然，就连你自己也会被这思绪束缚，不能施展出原本的水平。我们终究只是一届战士，不能保护所有人，你应该保护什么样的人，在未来见识了更多的人之后，你自会明白的......”

......

“！！！”

墨戬猛地睁开眼睛，眼前，不是那个房间的轮廓，而是旅馆的天花板，白天的光芒从窗户的缝隙照进来，看上去，已经是早上了。

缓缓起身，细细回味刚才看见的一切。

“原来，是梦啊。”

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时间跳跃得这么快了。不过，这不止是梦，还是过去的回忆：梦中的一切，墨戬知道，都是曾经发生过的，除了某些奇怪的视角，大部分内容与记忆无异。

在那之后没多久，师父病逝，战争爆发，墨戬本是与王国有联系，继承了某个剑术流派的人，却被迫成为雇佣兵走上了战场。多年的战斗，让他也日渐沧桑，性格也比当日更加沉稳，脸上的刀痕，正好印证了这一点。

在战场中，墨戬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人，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信念，意见的不合，使得他逐渐不再去思考这方面的问题，一切以任务为主。师父曾经说的“值得保护的人”，还未曾出现过。

“墨戬大人，做噩梦了吗？我看你出了好多汗。”

下意识地一瞥，洛茉已经下床了，看到墨戬的状态，她甚至有些担心。

“我......没事。”

翻身下床，将长刀准备好，墨戬按着刀柄沉默片刻。

“女人。”

“怎么了？”

“我奉劝你一句，有善心是好的，但是不要太天真了，不然的话，你迟早有一天会送命。”

“突，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房间，就留给你换衣服吧，我出去了。”

不再等洛茉多说什么，墨戬径直推开门，来到了室外。

“一切跟过去是那么的相似，也怪不得我会梦到那个时候。”

看了看自己的手，墨戬的内心五味杂陈。

“难道，会跟那个时候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