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是阴谋的策动者。
在与你们一行同路时,她以天舶司某位接渡使的身份示人,而后又蒸发得无影无踪。
这祸首倒是来去自由,拿来戴罪背锅也忒方便了。”
星:“我们在击退幻胧时,安吉拉成功动用图书馆的力量将幻胧的一部分做成了书,那本书上详细记录了一切。”
安吉拉:“每本书都记录了对应角色的一生,虽然并不完整,但刚好记录了此次事件的发生。”
飞霄:“我未曾阅读过那边书,也未成见识过那种力量,但这何尝不能作为一种......物证。
很好,从各位的回答来看,这些问题都能有所解释。
两位将军,我的问话就到此为止了。”
怀炎:“那么,飞霄将军觉得如何?报告中的诸多疑点,是否得到了解释?”
飞霄:“两位无名客的回答倒是颇为坦诚,就算其中有些难以解释的细节,但以我的直觉看来,倒也没什么不妥。
不过我方才所提到的三个问题,不仅仅是在向这两位无名客发问,也是在向景元将军传递某种声音——
其一,药王秘传在罗浮内部不断壮大,六御却无所察觉,任其滋长,是为「失职」。
其二,对星核猎手的说辞信之不疑,又将解决危机的重责交托外人,任其触及寿瘟祸迹,是为「失责」。
其三,于建木灾异之后,一意举行演武仪典,将罗浮再度置于寰宇焦点,是为「失智」。
怀炎:“天击将军,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十王」的意思?”
飞霄:“我想,打从进殿起我就说了,我所问的未必是我认为的。”
景元:“...药王秘传的势力盘根错节,潜谋已久。景元失察,确有疏失。
星核猎手的预言,我倒也未必全信。但在见招拆招之间,罗浮已从建木灾异中得以保全,可见艾利欧对未来的预言,亦有可观之处。
至于演武仪典...景元岂会不知道开门揖盗的风险?
不过风险亦是转机,罗浮这潭池水沉寂久了,也是时候该搅和搅和,让沉渣泛起,激浊扬清了。”
飞霄:“神策将军不愧是文化人,几句话赶得上一本仙舟成语大全了,我喜欢。
但很遗憾,自报告上呈之日起,联盟内就充斥着流言和臆测。就连罗浮内部也有人参本上奏,指责将军疏怠职守,放任建木重生。”
景元:“那么,飞霄将军又是怎么想的?”
飞霄:“你我同为天将,自然都清楚坐这把交椅的难处。
在我看来,这些统统是蚊蝇无意义的嗡鸣。相隔星海,罗浮上所发生的事,唯有神策将军最清楚其危机和背后隐含的意义......
...正如曜青仙舟最近所遭遇的情况。”
景元:“你是说,曜青仙舟也...?”
飞霄:“青丘军的斥候回报,步离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原本一盘散沙的步离猎群,开始彼此攻伐,互相吞并,结成更大的猎群。在他们的背后,有个叫「蟒古思」的东西在指引他们。”
怀炎:“东西?”
飞霄:“斥候送来的情报说,那东西...不是步离人。
那是一个自诩「长生主使者」的女人,「十二重面目,十二对獠牙,残酷如猛毒,变化如流沙」。步离人相信她将为他们带来重新崛起的机会”。
景元:“是幻胧。”
飞霄:“不错。
幸好此行是我前来,若是换做尘冥将军有无或是戎韬将军爻光,这场问话或许就不会这么友善了。
我向来相信直觉,自然不会怀疑各位光明磊落的侠士。但眼下罗浮面对的质疑难关也确凿无疑。因此我打算确保最关键的一点,给联盟一个交代。”
景元:“飞霄将军打算怎么做?”
飞霄:“景元将军心知肚明。只是你不愿做这坏人,那便由我代劳——建木一事仍需要十王司一锤定音,压服众声。
为此,我要委屈两位无名客前往幽囚狱一趟。”
星:“你要扣留我们?”
飞霄:“不是扣留。我会申请十王司「问字部」的判官以业镜台为诸位留下一份详细证言,补上报告所缺,也是为了堵上联盟内抗议的嘴巴。”
丹恒:“...我没有问题。”
安吉拉:“虽然讨厌这种感觉,但......同意......”
星